下都能划开口子,老妈依然锲而不舍地坐着它。
有时候张烨会觉得,老妈的家其实不是房子,不是自己,也不是孙子,而是这一架皮沙发。
是的,什么都没有变,老妈还是那个帮不上忙的老妈,儿子还是需要自己工作养活的儿子,张烨放下手里的包,钻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不过还有有些东西在老妈和儿子都不知道的地方变了。
张烨在洗菜的时候,搓了搓几乎已经看不见淤青的手腕,至少他和钟远航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
但就像淤青痕迹消失一样,这一周里,钟远航也从张烨的生活里消失了,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张烨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在那天早上企图亲吻钟远航的莽撞动作让他生气了,在那天早上之后,张烨又去过一次钟远航的家里。
自己包的饺子和包子已经被钟远航好好收纳进了冰箱里,但看数量,钟远航应该并没有怎么吃,张烨说服自己是因为他在值班,并没有闲心自己做吃的。
但患得患失就像慢性疑心病,钟远航安静得越久,张烨就越觉得不安。
他把钟远航给自己的新信封拆开看过,这一次,里面除了一万块钱,钟远航并没有放纸条,张烨不死心地,连整个牛皮纸信封都用铅笔涂了一层,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开始觉得拿不准,他和钟远航之前的关系好像一根不稳定的蜘蛛丝,若隐若现,或许一阵更强的风刮过来,就能把这根丝刮断。
张烨狠狠用锅铲翻炒着锅里的青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