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涨得快裂开,眼泪顺着眼角漫下去,似乎都要直接被皮肤烧得蒸发汽化,口水从合不上的嘴角滑落,痒痒的。
迷蒙的视线中,张烨看不清钟远航的脸,只能撇见他的指根乃至整个手掌上,都是自己亮晶晶的口水。
张烨有点缺氧,可能缺氧影响大脑运转,他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钟远航不嫌脏吗?这可是口水,是自己这个被钟远航嫌弃的人的口水。
只是此时被张烨揣度的钟远航,呼吸却越来越重,重得张烨在颅脑内部响彻的喉咙咕哝声中,都能听见的程度。
钟远航本来并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跟张烨跨过这条界限,他们曾经是有过更亲密的行为的,那时候血浓爱也浓,纯粹得令他在多年以来都不堪想,但他们如今却隔着太多不清楚的东西,像要在迷雾中互相摸索。
他在张烨蹲下的那个瞬间就崩断了最后一点理智,从这个角度看,张烨更像当年的样子了,甚至比当年更好看,因为他的此刻的眼睛里还有些祈求,有些纵容,中和了钟远航记忆里的纤尘不染,仿佛自己做什么,现在的张烨都可以多加包涵。
为什么呢?是因为自己给他的那笔根本不算什么的钱吗?
钟远航陷入愉悦和痛苦交织的泥沼,莽撞地打破了两人之间摇摇欲坠的边界。
张烨一边不断反胃,一边渐渐适应了喉咙里的异物感,他握住了钟远航的手腕,摸着他蓬勃的脉搏,终于看清了钟远航白皙皮肤中透出的动情的红,以及被欲望染得湿润的眼睛。
他在片刻中恍惚了神志,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