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了,我们都要睡觉了,怎么还有人打电话过来?”
所谓的这么晚了,其实时针都还没转到9点钟的位置。
苏璟控制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嫌弃地推开他湿乎乎的脑袋,听对面秦南洲道:“恭喜你和齐少喜结连理。”
秦南洲听清了齐臻的抱怨,这么近的距离,没道理不听清的,甚至他还听到了疑似齐臻的呼吸声。
想象着两人脑袋贴在一块的场面,秦南洲心里不由得有一点发堵,但远不及他替苏璟感到的高兴。
两年前,他就知道齐臻会为苏璟回来,知道他们两人终会走在一起,他早做好了道恭喜的准备。
“谢谢。”苏璟说着把听筒捂住,随便捞起一条干毛巾,用力砸到了又想继续贴上来的某人的脑袋上,小声道:“麻烦齐少擦干头发再靠近我。”
她洗过澡了,不想再洗一次,也不想看到沙发上、地板上湿漉漉的全是水滴。
齐臻不情不愿地抓着毛巾在脑袋上擦擦擦,擦到不会滴水了,立马又丢开,从后面抱上去,把下巴枕到苏璟接电话的那边肩膀上。
苏璟拿他没辙,打开了免提,把手机放了下来。
时间紧张,秦南洲没有废话,道了声恭喜后,细致地把之前虞苏联系他的事说了一遍,连同自己的猜想:“苏璟,我怀疑她是想再制造一次刺杀你的机会,虽然我不懂她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的仇恨。”
和齐臻领证的消息,是苏璟故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想刺激虞苏。一个人被刺激到了,行事难免会冲动,这样她就可以从中寻找到反击的机会。
但她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还是通过秦南洲。
她稍稍沉吟,坦白道:“南洲,我一直没告诉你,虞苏很可能就是苏语,我亲生妹妹苏语。”
秦南洲愣了愣,很快接受了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想。虞苏既然能给人下降头,那么,有本事换个身体什么的,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虽然他和以前的苏语没有接触过,但他对苏语这个人却不陌生,概因对方是苏璟的妹妹,所以,他有详细地了解过。
是个典型的因为嫉妒从而对苏璟产生恶意的人。
这世界有七宗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嫉妒排在前面,早说明了问题。
秦南洲想通了一切,嘴角勾起了讥笑,这世界的规则居然会偏心这种阴暗小人,太可笑了——不偏心,苏语怎么有超脱科学的能耐?
他道:“你那边有什么计划吗?我全都可以配合。”
苏璟说不出让他别卷进来的话,作为老朋友,假若今天有难的人是秦南洲,她也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帮忙的。
齐臻环着苏璟的腰,安静地趴在她肩膀上没有插话,尽管他醋坛子都被打翻了,醋两年不见,秦南洲和苏璟熟稔到互称名字,醋秦南洲为了苏璟可以做到忍着恶心同虞苏周旋,醋苏璟接受秦南洲的帮忙……
但苏璟的安危,远比一切重要,他不敢想象,要是中枪死亡的人是苏璟是话,他会怎么样,是变成一个杀人狂魔,还是变成一个疯疯癫癫连自我都保持不了的疯子。唯一知道的是,这世界不再有什么东西能值得他眷恋。
苏璟道:“后天,麻烦南洲你告诉虞苏,时间安排在后天下午三点,我准备……”
有她、齐臻和陆庭风三人同时出手,虞苏身后的人的背景查得差不多了,华侨身份,在国际上做军火和毒品生意,近年为了进军华国的市场,回了华国定居。
沾军火和毒品生意的人,在灰色地带的权势从来不可能小,像以前同她合作过的孟厉,压根入不了对方的眼。
要对付这样的人,注定是件棘手的事,其中最棘手的地方,又在于根本引不出对方。
所以,思量再三后,苏璟决定反利用虞苏来引对方出来,然后一次性把两人解决,否则将会有无穷无尽的刺杀在前头等着她。
而要利用虞苏引对方出来,还需要时间做一点布置,明天来不及,必须要后天。
秦南洲冒着危险掺和进这件事,完全是为了帮她,苏璟既然领了这份人情,就没有隐瞒,把计划毫无保留地相告,并一起完善了一些细节。
二十分钟后,两人结束了通话。
齐臻蹭了蹭她脖子,醋溜溜地道:“我讨厌他。”
“我知道。”苏璟偏头看他,认真道:“他是我朋友,齐少喜不喜欢他都无所谓,只要别无缘无故寻他麻烦就好了。”
齐臻闷闷道:“要是我说不呢?”
“婚姻和恋爱一样,都需要尊重。”苏璟淡淡地回答。
这属于尊重的课题,齐臻做不到,就是不尊重她,婚姻中没有尊重,自然也就走不下去了。
“我现在是你户口本上的另一半了,这也不能例外吗?”齐臻张嘴,忿忿地咬了一下她唇角,“苏璟,你应该把我当成你的世界。”
就像我也把你当成我的世界一样。
他咬得有点重,苏璟舔了一下,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没好气地推开他,站了起来,“抱歉,齐少的要求太高,恕我做不到。”
每一个健康的人格,都不会以某一个人为自己的世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