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好声好气地同她们说话?”
虞苏哽咽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苏总。”
一天八百个对不起,反反复复都是同样的话术,苏璟的耐心告罄,把口红收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秦南洲的站位比最初更靠近了女厕所,里头的对话该是全听了进去,陆庭风这个不相关的人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苏璟目不斜视,把两人当了空气。
也别怪她不点醒两人,一来没有合适的机会,二来不确定能不能点醒,三来她心里有气。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但因为一点外力,就开始怀疑她,她又不是圣人,有气很正常。
一路出了饭店,她没有联系司机,而是随意沿着一条路走,走过一个又一个路口,走到某个机关大楼的前面,一大排阶梯横在那里,像是等着人去坐。
这里不是主干道,两旁又没多少店铺,加上又是晚上,路上行人少得可怜,正好也走累了,苏璟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走到第四个台阶,拉了一下微微拖地的礼服,坐了下去。
9月中旬,夏末初秋,晚上坐在外面气温刚刚好,她脱下高跟鞋,放在一旁,仰头看天上不多的星星,分辨着她认识不多的星座。
忽然,面前多了一朵花,一朵大红色的玫瑰花,一朵只有头没有枝干的玫瑰花。
苏璟愣了一下,然后眼前又多了一朵,一朵又一朵,连接着九朵,乱七八糟地躺在她前面的台阶上。
暴殄天物是暴殄天物,但说不出来的意境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
她抬起头来,“齐少不怕明早被清洁工送个咒骂大礼包?”
来人自然是齐臻,他手上拿着九枝空枝,不满地瞪着苏璟:“你就只能想到这?”
“不然呢?”
“你可真没诗意。”齐臻嘟囔了一句,在她旁边坐下,“落花时节又逢君,没听过这句诗吗?”
苏璟翻了个白眼,讽刺道:“比不上齐少学识渊博,诗意超群。”
齐臻得意地哼了一声,把手中的空枝抛向了半空中,苏璟抬头看过去,然后,没有然后了,她被某人出其不意地抱住了。
齐臻深深地吸着她身上经过酒席并不太清新的味道,瓮声道:“苏璟,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