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查清楚一点为好,说不定真的有人钻这样的空子,悄悄潜入郭武家,对他妻子不轨。”
“奴才这就安排人再去试试。”云和当即转身离开。
在听到狗洞的时候,窦文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小畜生连睡他小娘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难保不会做出其他畜生不如的事情。
顾见初看过去的瞬间,窦从心虚地别过头。
等待对于凶手来说是漫长的,云和还没有回来,竹夏倒是在大理寺衙役的护送下匆匆跑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男人,男人穿着普通的绫罗绸缎,脸上还带着一坨小胡子,“娘娘这玉带就是秋月坊卖的,这位便是秋月坊的老板。”
“你还记得玉带都卖给谁了吗?”顾见初打量了老板一眼。
老板迅速点头,“记得,虽说是锦缎的废料,但这锦缎价格本就昂贵,加上是上好的羊脂玉,玉带卖得不免贵了些,一个月拢共卖出了三条,分别卖给了大理寺卿的窦公子,还有刑部侍郎的家的那位郭公子,以及伯爵府的那位小世子,草民记得那位伯爵府的小世子说,玉带买来是送人的。”
【怎么总有郭侍郎家的那倒霉孩子。】
【郭侍郎确实该好好管教一下倒霉孩子了,否则都容易被牵连成大冤种,毕竟像我和陛下这样聪明的人可没地方找。】
谢辞安点点头。
皇后说的也没毛病。
夸完自己后,顾见初继续问道,“你卖出去的这三条玉带都一样吗?”
“样式都差不多,但是有细微的差别,刺绣是不同绣娘缝制的,玉石的质地也各不一样,所以玉带每一条都不一样。”
【因为这老板抠门,见之前绣娘要的价钱太贵,就立马换了一位绣娘,所以才缝制的各不相同,至于玉石也一样,找到便宜的,自然不会用贵的,毕竟卖出去的价格都一样。】
“那你能认出这条玉带卖给了谁?”顾见初目光冷然看向对方。
掌柜的一脸尴尬,“皇后娘娘恕罪,虽说卖出去的这几条玉带差不多,但草民实在认不出这条玉带是那个小公子买走的。”
知道掌柜的是真的认不出来,顾见初不在继续为难掌柜的,摆摆手便让掌柜的离开了。
“去查一下,看看谁拿不出玉带,玉带便是谁的。”
顾见初丢下一句话,目光第一个落到窦从身上。
做贼心虚的窦从被吓得一个激灵,脚下一滑,身体整个摔在地上。
“听掌柜的说,窦公子也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玉带,不知道你那条玉带在什么地方?”
窦从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大脑快速风暴,“娘娘恕罪,草民确实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玉带,只是我哪一条玉带丢了。”
“在那里丢的还记得吗?”竹夏追问一句。
窦从装作认真思考,“应该是在家里丢的,我用过一次后,便丢在房间再也没用过,之后去找便发现没有了,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窦公子还真是心大呢,家里都出了贼也不仔细找找,今天丢的是一条玉带,明天丢的是什么就不一定了,竹西你带人去窦公子的院子好好搜一下,看看这贼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毕竟偷盗窦公子玉带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玷污吴氏的贼人。”
窦从冷汗不断冒出来,他抬手擦了又擦。
窦文让下人端来了茶点。
去盘问郭子睿和伯爵府小公子的衙役先回来,手中各自拿了一条玉带,“皇上皇后娘娘,这分别是郭子睿和伯爵府二公子的玉带,都没有丢,”
“他们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距离这边太远,不可能跑到这边来行凶,派人将玉带给他们送回去吧。”说着顾见初揉了揉酸疼的眉心。
云和和竹西先后回来。
窦从紧张的情绪再次攀升,袖口下的手指都是抖的。
云和先行回禀道,“娘娘奴才已经找人尝试过了,如果是身材纤瘦一点的人,的确是能通过这个狗洞爬到郭武家,而且在狗洞的边缘奴才还发现一些布料,应该是有人在钻狗洞的时候,不小心摩擦到狗洞边缘留下的。”
“奴才已经尽量找身材纤瘦的小兄弟试过,就算是瘦一点,也很容易被边缘剐蹭到衣服。”云和将收集到的布料送到顾见初的面前。
全是一些衣服上残留的毛边。
“娘娘通过这些衣服的痕迹可以确定凶手应该是通过狗洞前往郭武家。”云和最后总结一下。
【云和还是很给力的。】
【窦从还有两件衣服是钻狗洞脱下来没有洗的,衣服上全是泥巴的痕迹,不知道竹西那边有没有给力找到,如此就能锤死窦从。】
谢辞安捏起那些衣服毛边看一眼,“各式颜色都有,且用料都是上好的蜀锦,应该不是府中下人衣服,和附近普通百姓所穿衣服也是格格不入,窦大人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窦文本就坐在太师椅的边缘,现在被谢辞安一提点,整个从太师椅上滑下去,跌坐在地。
管家顺势将窦文从地上搀扶起身,窦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微臣……微臣……”
别说是精明的帝后了,窦文也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