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还在外面等着皇上的吩咐。
殿内谢辞安则还在听着顾见初内心叫嚣。
【梁贵仪给力呀,出手就是快,派出去的杀手这么快找到梁大人原配生的儿子,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原配儿子为了报仇前几年的时候跟着一位主持学了一身护身的本领。】
【毕竟知道梁御史一家是什么人,必须提前防备。】
【那些被梁贵仪派去的杀手不仅没有杀了这位少爷,还被这位少爷给活捉了,小少爷将人绑起来严刑拷打了一番。】
【毕竟不是专业的杀手或者死士。他们很久就招供是梁贵仪派他们来刺杀。】
【小少爷一听就知道这些人是来杀人灭口的,送到手的证据,岂能不用,他也知道朝廷官员可能会官官相护,所以带着刺客前往敲响了登闻鼓。】
【梁御史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真的好想现场吃瓜,看看梁御史那一副吃屎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经过几次现场吃瓜的经验,顾见初现在更想现场吃瓜,看有画面感的东西。
【我要不说身体难受,需要皇上陪着,当腿部挂件跟着他去前殿,一起现场吃瓜。】
谢辞安眉头一蹙。
皇后是真敢想。
身体都这样了,还想着吃瓜,吃瓜竟然比养伤还重要。
在一生爱吃瓜的人眼里,就算锅灶着火,那该凑的热闹也一定要凑。
想到皇后是替他受伤,谢辞安不由心疼起来,说话的声音也软了,“将人带到兰院,朕亲自处置,另外将梁御史叫过来。”
之前温昭仪还觉得,皇上只不过是为了南平侯才往皇后那边跑几趟,现在看来皇上是真的很宠皇后。
竟然为了陪皇后,将大堂搬到皇后寝殿。
程颂甚至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之前皇上不是最讨厌后宫与前朝的牵连,现在怎么就直接在皇后的寝殿处理起事情了。
果然人终有一日是会变的。
程颂消息递出去,温烛很快将一位中年男人和梁御史一并带到兰院。
梁御史正与礼部侍郎下棋呢,程颂身边的狗腿子就来传他,还说陛下要见他,梁御史问了好几遍皇上传召他所为何事,可是对方却支支吾吾不肯说,梁御史不敢耽搁,跟着小太监来了。
可是走着走着梁御史发现不对劲,这哪里是皇上住的院子,分明是皇后住的地方。
梁御史心中不免升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尤其是看到温烛身边跟着的男人时,竟然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但始终想不起来。
不待梁御史在多看一眼,程颂上前提醒道,“梁御史皇上还在等着呢。”
因为只有一间大通间的原因,顾见初特意让竹西将屏风放在她的床前,温昭仪没有离开,坐在之前皇上坐的位置陪着顾见初。
温昭仪极小声问,“娘娘要不要喝水?”
“帮我来一杯吧。”顾见初刚刚东西吃得有些甜了,现在确实口渴。
【他来了,他来了,这种吃瓜名场面,现在要是能来一把瓜子就好了。】
顾见初也只是想想,现在她身体情况不允许。
在顾见初心声的叫嚣下,谢辞安抬眸就见一身素衣赶来的梁御史,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等梁御史给他请过安后,没有说让人起身,反而是目光淡淡从他身上扫过。
梁御史被谢辞安看的后脊一片发凉。
皇上不让他起身,他自然也不敢乱动。
就在梁御史心中打鼓时,谢辞安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梁御史怕是还不知道吧,有人敲了登闻鼓,要状告梁御史。”
难怪他刚刚眼皮一直在跳。
不等皇上继续说,梁御史不停磕着响头,“皇上明察,自从微臣做官以来,不能说是兢兢业业,也算是恪尽职守,微臣什么都没有做过,这就是在诬告,此人用心歹毒呀。”
【梁御史说这话时,良心就不会痛吗?】
答案是不仅不会痛,甚至根本没想起此事牵扯的多年前的旧案。
梁御史将皇上一直没有声音,缓缓抬头看一眼,只见谢辞安端起茶盏抿一口热茶,“朕也愿意相信梁爱卿是清白的,可是这登闻鼓已经被人敲了,朕总要审讯一下吧,以免被百姓说朕的这个登闻鼓是摆设。”
“地上凉,梁爱卿先起来吧,程颂去给梁爱卿倒杯茶来。”谢辞安的眸色冷沉,拍拍手自有宫人给梁御史送来凳子和热茶。
“温烛将人带进来吧。”
得了命令的温烛,当即将人带进来。
中年男人穿着破旧的粗布麻衣,袖子上还有被浸染的油渍,想来之前应该是在酒楼打工。
男人身姿挺拔,走起路来看着就孔武有力,倒真的是皇后所说的练家子。
看到一身龙袍的皇上,中年男人当即跪下来,“草民梁琼给皇上请安。”
谢辞安依旧没有让人起身,“你敲了登闻鼓,还要状告梁御史?”
“没错。”中年男人语气坚定。
梁御史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眼前这个少年郎,“皇上虽说这登闻鼓是让百姓有冤情或者特大事项敲响可直达天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