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长袍的俊秀男子,面色并不平静。
但他的步伐依旧谨礼,来到养父母面前行礼:“儿子拜见父亲、母亲。”
“父亲……方才家里找出了一个信物……是他留给我的。”
“原来,当初是他,将还是婴儿的我放在郝家门前……”
“他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反而是我,还以为……”
“是我太蠢了,恩将仇报……儿子有罪!儿子不孝!”
郝童泪如雨下,跪在二老面前。
郝义勤扶起儿子:“小童,快起来。”
“如果是真的,那就好……”
“能够抚养你长大成人,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的心里有多么高兴……”
郝夫人也边哭边笑道:“太好了,好在他留下了东西……”
“你们父子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和解,真的是太好了……”
说着,她捂着胸口,疼得晕了过去。
这无疑是乐极生悲了。
知道父子解开心结,反而让郝夫人放下了担忧,情绪大起大落,一下就晕了过去。
大夫赶了过来,便摇头叹气:“郝夫人的心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现在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怎么会……”郝义勤不敢相信,守在妻子身边,“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说,用了药,已经好了吗?”
“老伴,你真的是太傻了,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
郝童跪在一旁:“爹,都怪我……”
“我早就知道了,可之前我心里一直有心结。”
“我既想孝顺您,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你真的好过。”
“在母亲希望我一起瞒着你的时候,我答应了下来……”
“爹,你打我吧!狠狠打我!”
郝义勤抱着儿子,父子俩眼含热泪,脸上都是懊悔不及。
【娘亲,快让我到床上,给郝夫人看看……】
【她是个好奶奶,我喜欢她!】
在一旁知道前因后果的谢冰凝,顾不得感慨这一家的突变,连忙将小女儿抱起来。
谢宝宝小小一个,窝在郝夫人身边,看向老尚书:“爷爷,泥信藕吗?”
郝义勤越接触宝宝,就越是喜欢她。
而且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梦,还有养子突然发现的信物,定然和宝宝有关联
这是他们郝家的福星,岂有不信之理?
“信啊!宝宝……我信的。”
放下帐子后不久,谢宝宝出来。
郝义勤瞧着自家老妻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他也知道,宝宝如此神奇的技能,不能随意让人知晓。
老妻醒来,也只是嘟哝着:“修金身……”
“欸,我明白,我知道。”
“回去就办。”
又刷到了一波信仰之力的谢宝宝,这一夜的睡眠异常充实。
受过宝宝的恩惠的吏部老尚书十分尽责,一直盯着纪大庆的案子。
这一日,谢三爷登门来,神色仓皇。
“姐,你快去劝劝大哥。”
“今日朝堂之上,不知谁带的头,纷纷叱责嘉宁郡主领着百姓供养,却没有为女子典范。”
“反而不修私德,以致天降不祥之预示。”
听到关于自己的好友,谢冰凝放下手中的账册:“预示?”
“是钦天监的人还是御史台的人,难道是二者联合上的折子?”
她还等了一会儿……
想着能不能听见宝宝的心声。
谢宝宝知道,由于她的来到,这本书的走向早就产生了改变。
谢拙言没有因为姚玉爱诬陷他盗文入狱,嘉宁郡主也没有因救心上人而死得不明不白。
现在出现了新的动向,并不在她的预知之中。
还想着让身边的小跟班去查一查看是谁针对了嘉宁郡主,是冲着大长公主还是冲着谢世子……
“昭王殿下到!”
经常在外头和奶娃娃碰面,一齐戴上面具在京城四处流窜的五皇子,并不常直接登门而来。
一行人互相见礼,楚子珩的眼神直接对上谢宝宝:“郡主之事,或许是有人觉着近日来,他的名声不是上佳。”
“为此想出来的转移注意力的法子。”
众人脸上皆有所悟。
京城之中,谁会想着把这口脏锅扣到嘉宁郡主的头上……
能这么做,也敢这么做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这御史台有他的人不奇怪,不过之前没听说钦天监是向着他的?”
楚子珩再次给出了信息:“大国师出观了。”
“这阵子他们走得有些近。”
昭王殿下来去如风。
谢冰凝问弟弟:“你方才说,让我劝大哥什么来着?”
谢三爷道:“他这会,就在宫门口,跟御史台的人对峙来着。”
“要不说这读书人就是厉害……”
“以大哥的嘴皮子,都快把御史台好几个人的老底给掀了。”
“其中一个老御史都想撞柱子,被拦下来了……”
谢又夏满脸敬佩,她也喜欢读书,不过她目前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