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秋姐儿称病不去,换成太子的心上人……”
谢冰凝神色冷淡:“侯爷不如直接说是姚玉爱吧?”
“上回侯爷跳水救她,我还没问是为什么?”
“先前姚玉爱就把夏姐儿骗出门过,现在更是直接做假证,试图诬陷我大哥……侯爷居然还想着帮她?”
“我一直觉得不太对劲,不如侯爷说说这是梁家哪一门的姚姓表亲?”
“我怎么看着姚玉爱那张脸,觉得有些面熟……”
纪宏明心里“咯噔”了一下,面色十分不自然转身喝茶:“夫人你想多了。”
“那伪证说不定是有人逼姚姑娘做的,她就是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朝政上的对抗,肯定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
“夫人不是和郡主一起惩处过她了,这还不够吗?”
“你们谢家自己要和太子对着干,难道你也要拉着侯府和女儿们,一起下水?”
“他日储君登基之时,让大家一起陪葬不成?”
谢冰凝委屈道:“侯爷,明明是太子针对我们定国公府,你如何能颠倒黑白?”
“行,我不同你争辩。免得你又要说我也针对谢家……夫人,如果不是真心喜欢你,我何必受你们谢家人多年来的轻视。”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想要靠自己,能让岳丈岳母和大舅哥等人高看我一眼,甚至只要能正视我一眼就够了。”
“这次,送太子的意中人进宫,不正是我的机会?也是我们关内侯府的机会……”
“夫人,我真的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为了女儿们好……”
纪宏明伸手打算环拥着谢氏,不妨帽檐太宽,勾到了谢氏头上的步摇,缠在了一起。
无奈,只能将帽子和步摇取下,交由丫鬟细心解开钩绳。
看完丈夫表演,满是恶心的谢冰凝随手拿起剪子,直接剪掉了帽檐。
“夫人!这是我新买的帽子!你怎么……”
“而且你已经很多年不做如此招摇的打扮了……干嘛突然戴这么浮夸的步摇?”
“我不是一直说,最喜欢你身穿素衣,淡扫蛾眉的模样,恰如清水出芙蓉般脱俗,令人过目难忘。”
是啊,十三年来,纪宏明哄着她不做打扮、不穿新衣,操持家务,日渐色衰爱迟。
然后转头把自己的整套头面、钗环首饰送给了姚鸾双,让她一个外室穿金戴银、锦衣绸缎,在外头风光无限。
纪宏明,你到底是一个什么品种的变态?
谢冰凝把那顶新帽子彻底剪破:“侯爷,我可以不穿新衣、不戴步摇,但我的秋姐儿绝不会放弃入宫的名额。”
“姚玉爱既然是太子的意中人,太子作为未来的储君,难道连一张名帖都不能送来?”
“连侯爷都愿意为了娶我跪上三天三夜……”
纪宏明的眼角一跳,谢氏提这做什么?
“太子难道眼睁睁看着姚玉爱为难,这还算哪门子的意中人?该不会又是姚玉爱新的计谋吧?”
“侯爷,说到底姚玉爱自有她的父母教养操心!你还是多担心一下咱们的女儿吧!”
纪宏明拉下了脸:“我给大女儿、二女儿安排的婚事,夫人都很是不满。我哪里还敢安排三女儿的婚事!”
“夫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挥袖离去。
谢冰凝把破帽子砸到纪宏明光溜溜的后脑勺上:“侯爷,你的帽子!”
纪宏明生气转过身,又降低语气道::“夫人,宝册,你别忘了找!”
“进来这么久,你都没发现宝宝半天都没动静吗?一个梁家的表亲,侯爷如此上心,却半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小女儿?”
“还有冬姐儿她最近又长高了……你也没发现吧?”
纪宏明脸上闪过不自在:“五丫头肯定又是去哪里偷吃东西……也难为四丫头还能有得吃!”
“纪宏明,你才偷东西!”
你们全家都偷东西!
偷我的东西!
关内侯忍下一声咒骂,带着破帽子离开了。
“哈啾!”
此时此刻,骑在花色山猫身上的纪宝宝打了老大一个喷嚏!
但这并不影响山猫在森林里快速前进。
路过的柴夫恍惚:“刚才有什么东西过去了吗?”
……
纪宝宝一袭粉色披风,揉了揉秀气的鼻头。
【谁在骂我?】
【不对,宝宝天下第一可爱,一定是有人在偷偷想我。】
【真是离开一会儿家都不行……】
拿出令牌,通行了皇家狩猎场。
守卫们放行后,才有些恍惚:“刚刚是有小孩骑着……猫吗?”
“看错了吧?”
“令牌没错就行,管那么多,还要不要脑袋了?”
山猫手脚敏捷,宝宝的小小重量对它来说不值一提,很快抵达了狩猎场中新盖的山神庙。
皇家速度盖起来的庙宇,虽只是主殿,其中气派已经初见端倪。
纪宝宝刹车,从小背篓里拿出肉干递给山猫。
【吃吧!真乖!】
【小虎只爱活鱼,鱼干一口都不咬,还会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