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张坑坑洼洼的脸,深情效果难免大减……】
【宝宝出品的舒痕填坑膏果然管用!】
【保他一用一个不吱声。】
伤疤会痒,便得继续涂药止痒。
一涂又会反复发作,从此纪宏明怕是离不得这舒痕填坑膏。
算是为不得不仍住在关内侯府的谢家母女们,拿一点小小的精神损失费吧!
谢冰凝到底仍是忍不住出手,一拳捶在了纪宏明的胸口。
他纪宏明无耻渣男,还有脸问出这句话!
“夫人,你、你又打我!”纪宏明捂着胸口,痛呼。
“我倒想问问侯爷,从前那个爱护妻儿,忠贞不二的温柔纪侯爷又到哪里去了?”
“为何在我眼前的,只是一个无情无义、满口谎言,一心卖女谋求自己前程的小人?”
纪宏明颓废坐在廊下石条凳上:“夫人,你以为是我愿意这样的吗?”
“你看看我现在这张脸,再看我这身青色的六品袍。连降两级,那朝堂之上,几乎是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我若是无法立足,又要如何守住家里的侯爵之位,如何护得你们母女安危?”
他哪里是为了她们母女,明明全然是为了他自己还有那外室一家!
纪宏明仍在诉苦:“先是常王爷,然后是杨将军,夫人通通要得罪个遍!”
“大驸马牵线的太子那边,压根都不赏识我。你作为我的夫人,怎么能半点不为我考虑?换成你是我,你又该怎么办?”
谢冰凝冷笑一声:“侯爷怎么不扪心自问,为何没有本事让太子发现你的才华,从而重用于你?”
“是不是侯爷太过懒散?同其他人比,既无天分又不勤快……”
“有没有每天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太笨,是不是做得太少,为什么没有比别人更加努力?”
【哈哈,反向pua渣爹,如今娘亲是手拿把掐了!】
谢冰凝一鼓作气:“我原就知道侯爷既没有才华,又不够努力,但仍是不嫌弃下嫁于你。现在你惹了太子不高兴,我也不曾责怪于你,仍和你并肩作战。侯爷还要我如何体谅?”
“侯爷官场无用,好歹可以争取家庭和睦、妻贤子孝,也能得一个好名声。说不定什么时候上峰打一个激灵,还能让侯爷起复。”
“可侯爷你偏偏要卖女求荣,这让朝堂内外有志之士如何能看得起你?你这无异于杀鸡取卵,竭泽而渔,自顾自走上一条死路。”
“换成我是侯爷,是万万不可能拖着全家去死的!”
纪宏明被说得面红耳赤,谢氏终说出她是下嫁的怨恨之语:“你……这是妇人之见!我同你说不明白,夫人根本就不懂我!”
被伤了自尊的纪宏明气急败坏走了。
从东院柴房门口匆匆而过。
里头被关着的姚玉爱,眼睁睁看着爹爹出现,又消失了。
可惜她被布条绑住了嘴,四肢亦被缚住,无法高呼求救。
纪再秋坐在廊下,这才得空命人将她拖了出来,置于烈日之下曝晒。
三姑娘慢条斯理,一口一口喂着小妹米浆,然后才让人松开姚玉爱的布条。
姚玉爱被晒得头昏眼花,又饿又渴,浑身无力:“你们、想干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般对我?”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
【就是仗着我们不敢将二姐姐差点受辱的事公开,这般避重就轻、楚楚可怜。】
【好一个天生的祸害!】
连谢冰凝在骂纪宏明的时候,也不能直接挑明要以“强奸罪”让杨硕受罚。
谢氏母女受了这点憋屈,当然要还治其身。
【三姐姐,姚玉爱不知道的话,就让她知道知道。】
纪再秋领会了小妹的意思,顿时笑着道:“姚姑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巧了,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娘亲素来恩怨分明,她绑了你来,自然有她的道理。”
“不如这样,你把你昨日来找二姐姐的话,再说一遍。对得上的话,当然可以让姚姑娘回去。”
“若是对不上的话……姚姑娘怕是要继续吃些苦头了。”
姚玉爱咬着唇。
她被关了一夜,老夫人和爹爹都没来救她,连向来围着她的梁鑫都不见了。
看来她也只有听纪再秋的话,先度过眼前的这一关。
“昨日……”
“错了,什么时辰?几时几刻?”
“我、我不记得了……”
“是吗?”纪再秋作势要起身。
姚玉爱连忙答:“是未时末,我来找二姑娘,说了一点闲话……”
“姚姑娘同我二姐姐毫无交情,能说什么闲话?”
“就……是关于你们姐妹的一点事。”
“具体呢?”
………
纪再秋就这么一字一句跟姚玉爱抠着细节。
反正姚玉爱“不怕晒”,纪再秋也不在乎多费时间和唇舌。
后来三姑娘累了,躺在摇椅上,吃着一片冰镇后的瓜果,品着茶,让贴身丫鬟小荷代劳问话。
抠完细节,就让姚玉爱一遍一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