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高兴才是。”刘学文微笑道。
“是,以后学生有时间,再去探望老师,向老师请教。”李安说道。
“哈哈,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刘学文微笑道:“书这个东西,一开始确实需要人引路教导,但是到了如今的地步,更多的还是需要自己去琢磨。”
“你还记得为师之前提醒你的事么?”
“记得,让学生自请外放。”李安点了点头。
“没错,如今你娘子有了身孕,短时间内确实不宜离京。不过你可以进入六部学习一下。翰林院虽然能学到些东西,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个身份,你在翰林院待的够久了,再待下去的用处也不大了。”刘学文说道。
“学生明白了。”李安点头道。
他确实感觉在翰林院没什么用处了。
翰林院接触更多的还是朝中大小事务的流程,却没有实际管理任何事情的权利。
流程这些李安已经很熟悉了,再留在翰林院混日子也没有意义。
不过应为明兰的原因,李安本想着等一年再外放。
刘学文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去六部也不错。
“嗯。”
刘学文点了点头,说道:“进了六部,该有的应酬交际也要有,不能如以前那般了。为师知道你不喜欢,但是人不能太孤傲不群,有的时候还是要和光同尘。”
“那老师您…”
“你是想说为何为师自己孤傲不群吧?”刘学文笑道。
李安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从他认识刘学文开始,刘学文就很少和什么人来往,也没见有什么应酬。
“为师跟你不同。”刘学文说道:“为师当年在扬州是教谕,那时候年纪也大了,想着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所以可以由着性子来。后来到了汴京,担任的又是言官,不能和别的官员来往过密。”
“你之前在翰林院,为师也没说过此事。但若进六部,包括将来执政一方,这样可不行。”
“这些官职需要和很多官员接触,若是孤傲不群,只会被人孤立。”
“学生明白了!”李安起身,深深的行了一礼。
他不和别的官员交际,确实是看不惯那些迎来送往。
但是正如刘学文所说,他在翰林院可以,毕竟翰林院被称为清贵,不是没有道理的。
清,不仅指的是清水衙门,也是冷清的意思。
整个翰林院,除了几个翰林学士外,其余的官职真没什么影响力。
毕竟干的都是文书的活,也没直接权利,别人既求不到他头上,也没有需要怕他的地方。
自然没人在意。
至于翰林院官员的贵,指的是未来,而不是现在。
但并不是说翰林院官员将来就一定能身居高位。
所以即便他是翰林修撰,还有送血诏之功,他不交际应酬,也没有人主动来结交他。
说白了就是没人在意,更不会巴结他了。
所以他以前那样可以。
但是将来不管是进入六部,还是到地方上为官,不交际应酬肯定是不行的。
上司同僚会觉得李安清高,自然就会孤立他。
官场说到底也是职场的一种,更看重的是你会不会做人。
这一点甚至比能力还重要。
或许因为快要走了的原因,刘学文和李安说了很多官场中需要注意的事。
刘学文不交际应酬,并不代表他不懂这些。
以前不和李安说这些,一来是李安的职位不需要这些。
二来也是想让李安自己明悟。
如今都要走了,以后想说都没机会了,他自然把该说的都说了。
至于李安能不能领会,就看李安自己的了。
中午,李安陪刘学文喝了点酒,刘学文喝的微醺,回房睡觉了。
李安也告辞回家了。
…………
因为先帝去年新丧,虽然国丧已经过去了近一年。
但是今年上元节赵宗全还是没有邀请群臣赏花灯,连鳌山都没让人准备。
只是没有禁止民间庆祝。
虽然没有鳌山,但是去年上元节是国丧期间,因此今年上元节格外热闹。
上元节后,李平和张清就带着孩子回了扬州。
李南和刘氏留了下来,明兰还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了,他们自然不能走。
上元节后第二天的早朝,官家就宣布,今年改元至正。
虽然去年赵宗全就登基了,但是按照礼法,皇帝驾崩,新君得次年才能改年号。
因此去年还是用的先帝年号。
或许是因为改了年号,也有可能是赵宗全觉得大权在握,显的意气风发。
在赵宗全宣布改元后,赵策英出列道:“父皇,儿臣这些日子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赵宗全问道。
“儿臣发现朝廷盐务收入,逐年都在下降,数十年前至今,盐务收入锐减三四成,而盐务收入占了朝廷收入的近半,盐务糜烂,关乎国本,儿臣认为应当彻查!”赵策英说道。
“朕对盐务之事,也略有耳闻。盐务关乎国本,不可不查!”赵宗全目光看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