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标。”顾廷烨继续说道。
沈从兴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同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想去相信顾廷烨的话,但是今晚刺客动静闹这么大,已经超过寻常仇怨的范畴了。
在城内放火,造成这么多人死亡,刺杀的还是宗室子弟。
不管成功与否,事情传到汴京,都会引得朝廷严查。
“之前我一直缺乏有力的证据,如今只要赵团练愿意进京告发,必然会引起官家重视,兖王和荣家所做之事根本经不住差。届时不仅能脱离危险,还可让大宋避免一次动乱!”顾廷烨说道。
“万一官家不信,或者查不到证据呢?那不就成了诬告,到时候我姐夫岂不是要被官家问罪?”沈从兴摇头道。
“沈兄,此时刺客如此着急,显然距离兖王动手之日不远了,他敢让官家查么?而且不去告发兖王,接下来刺客还是会继续动手的。即便侥幸躲了过去,不管兖王成功与否,追查下来,赵团练都逃不掉的。”顾廷烨说道。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问问我姐夫。仲怀多谢你了,夜深了,我送你回客栈。”沈从兴说道。
“我认得路,这边事多,你还是留下帮帮忙吧。”顾廷烨说完,就自己走了。
沈从兴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转身往东院而去。
他回到赵宗全所在的房间时,老耿他们都已经走了,屋内只有赵宗全夫妻和赵策英在。
“你们都下去吧。”
沈从兴对屋内的下人摆了摆手道。
屋内的下人知道沈从兴的身份,见赵宗全夫妇都没阻止,便行礼退了出去。
“姐夫,刚刚…”
沈从兴把顾廷烨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说道:“姐夫,我觉得仲怀说的有道理,咱们该去汴京告发。”
“告发什么?告发兖王谋反么?这些不过是他的猜测罢了,而且你们不觉得他出现在禹州的时间太巧了么?”赵宗全说道。
“爹,你是怀疑刺客和仲怀有关?这不可能!”赵策英摇头道。
“我没说刺客和他有关系,但是他出现禹州绝对没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可是宁远侯的嫡子,直接跑去江南找英国公,英国公难道还会让他当個寻常士卒么?却偏偏大老远回汴京,即便进入军中,也赶不上江南平叛了,他捞什么功劳?”赵宗全说道。
他就觉得顾廷烨的出现很不正常,别说那些只是顾廷烨的猜测,即便是真的,顾廷烨的建议他也不敢听。
沈从兴和赵策英对视一眼,这确实是个疑点。
“爹,咱们若不去汴京告发,万一兖王真反了,仲怀明明提醒过咱们,咱们却无动于衷,官家肯定会怪罪的。而且不管是不是兖王,咱们去汴京找官家哭诉,也能震慑背后之人。孩儿想着咱们可以去汴京告发,但是只说实际情况即可。那些猜测之言一字不提。”赵策英说道。
“怎么去汴京?宗室子弟无诏不得离开汴京,你难道忘了?”
赵宗全说道:“这次刺客动静闹的这么大,等会禹州大小官员都会过来,咱们家可是宗室子弟,在禹州被刺杀,这些人也逃不了干系。他们必然会派人保护我们,刺客没有机会。至于顾廷烨的猜测,全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当不得真,就算兖王真谋反,官家难不成还会因为这个责怪我么?”
赵宗全其实已经相信顾廷烨的那一番猜测了。
但是他谨慎起见,还是不愿意去汴京。
顾廷烨说的很对,若是真是兖王派的人,就说明距离兖王动手已经不远了。
按照规矩,无诏他不得离开禹州。
要是派人去汴京请示,一来一回,说不定兖王都已经动手了。
万一兖王成功了,岂能放过他?
赵宗全的想法很简单,自己老实苟着,哪怕兖王成功,看他没威胁,也不太可能对他动手。
兖王要是失败,那就更简单了,自己遵守规矩,不敢擅离禹州,官家即便心里不满,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反正作为太祖一脉的他,本来就不受待见,官家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最重要的是,现在敌暗我明,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刺客,现在出城,岂不是更危险。
沈从兴看赵策英还想再说什么,瞧瞧的拉了拉他。
赵策英有些疑惑的看向舅舅,见他微微摇头,犹豫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
“好了,你们今天也辛苦了,赶紧去洗洗,一会禹州那群官员就该来了。”赵宗全说道。
“是。”
赵策英和沈从兴出了屋子,就忍不住问道:“舅舅,你刚刚为什么拦住我?”
“策英,姐夫说的对,仲怀那边确实有些可疑。”沈从兴说道。
现在满打满算,他和顾廷烨也才第二次见面罢了。
虽说上次见面相谈甚欢,但也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度。
赵策英张了张嘴,也无话可说。
“行了明天一早我们去感谢仲怀,到时候再问问他,看他怎么说。”沈从兴拍了拍赵策英的肩膀说道。
虽然宅子近半被毁,但是赵策英的院子并没有事。
沈从兴跟着赵策英去了他的院子简单洗漱一下,再次来到了赵宗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