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靠门处的墙上挂着的是两人训练磨损的木刀…… 明明视野还是模糊着,但仅凭脑海中的记忆,桑岛久奈轻而易举地分辨出那些物品。 她回到桃山了?! 女孩下床走出门外,灿烂的日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向前走着,不远处是训练场,然后,再往前,是一片桃山,那边是师兄的屋子,再那里是师傅的屋子…… 熟悉得让她落泪的记忆和眼前的场景重合。 “久奈!” 一声叫喊声唤回了女孩,她转头看到从厨房走出的两人。 我妻善逸欣喜地看到昏睡许多天的女孩站在庭院,他向女孩跑来,紧紧抱住,女孩身上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感觉再次出现,甚至比从前还要强烈些,更像是能量不被控制地散逸,但此时欣喜的男孩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桑岛久奈双手无措地落在空中,僵硬着身形。 啊—— 为什么! 脑海中不停叫嚣着要吞噬掉眼前最亲近的两人,桑岛久奈紧紧咬着唇,泛白的唇上有点点鲜血慢慢晕红。 桑!岛!久!奈! 这可是你的师傅和师兄啊! 你没有人性了吗! 面色痛苦的女孩用力推开我妻善逸的怀抱,男孩迷茫困惑地看着女孩,她慢慢向后退着,预感要发生什么的男孩不安地抓住女孩的手臂。 桑岛慈悟郎看着有些不对劲的女孩开口:“久奈,怎么了?” 女孩并没有回答,她定定地看着两人,良久,决绝地甩开被我妻善逸抓住的手,转身背离逃走。 “麻烦死了!” 一双手轻而易举地拦住逃走的女孩,将她禁锢在怀里,狯岳低头看着她。 “你在搞什么啊?” 桑岛久奈推开他,只是碍于师傅在场拦住女孩的狯岳松开她,抱胸站在原地看着。 不安地伸手摸着确认眼处蒙着的布条的存在,桑岛久奈将脑后的布条绑了个死死的结,披散着的发也因为她的动作变得凌乱。 “久奈,是眼睛疼吗?我们去找隐的医疗部队再看看。”桑岛慈悟郎看着女孩慌乱不安的动作安慰着。 “不要!不要!” “不怕,会治好的,师傅和师兄他们会一起陪着久奈的。” 治不好的,治不好的,泪水从眼眶中流下,将布条缓缓浸湿,耳边是师傅和善逸师兄询问关切的声音。 啊! 女孩心中痛苦地哀嚎着。 不要靠近久奈啊!离久奈远远的啊! 她可是食人鬼啊!想要吞噬人类血肉的食人鬼啊! 桑岛久奈激动不已地扯住蒙着眼睛的布条,内心翻涌着的情感让她不想继续思考折磨,顺着内心不顾一切地大喊着:“师傅!久奈那天……” “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久奈不怕,不要去想了,终有一日食人鬼会被我们全部斩杀光的!” 拄着拐杖的前任鸣柱抱住这个可怜的徒弟,苍老的声音安慰着。 将要吐出的话被遏在喉咙处,女孩捂住眼睛,仿佛无法承受住痛楚般慢慢地蹲下身,蒙着眼睛的女孩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很痛吗?和师傅一起去看看好吗?” 是啊,师傅,久奈好痛啊,好痛啊。 好想继续活着啊,久奈是想成为您的骄傲的啊! 就算是作为食人鬼!也想继续当您的弟子啊! 就算是今后要带着谎言一直生活着……她也想继续呆在师傅和师兄的身边! 桑岛久奈是如此卑劣!是个坏孩子! 但是!她会去好好训练刀法,成为鬼杀队队员,滅殺食人鬼,保护大家的! 所以……所以!…… 无人可见的透着不祥气息的灰金色于女孩的骨血里慢慢凭空生出,随着血液缓缓流动,最后在类似于心脏处的地方汇成小得几乎看不见的一团。 低声痛哭的女孩带着悲痛的颤音回道:“好……好……” # 东渊界。 一座高塔落于一片广阔无边的湖水中央,一个面容俊秀小僧模样的青年皱着眉看着湖中央。 青年掐诀,灿金色的符咒随着修长的手指移动凭空显现,闪烁片刻后,飞向天际。 不久,一位穿着朴素僧袍的老者赶到,青年向他行礼后便示意地看向湖水中央:“师傅,你看!镜石有异!” 在清澈的湖水中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