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除了守着两个孩子,便是日日等前线的消息。
建成帝知她忧心,特命人将前线所有的消息第一时间送进邑阳宫。
北境疆域靠北,寒冬来的早。
谢临珩有尽快攻下北境之意,进了寒冬,作战会更加艰难。
在大军顺利攻下一座城池歇息休整的时候,他就在营帐中片刻不停调整接下来的作战策略,来不及回皇宫见虞听晚,但又怕她担心,谢临珩就每隔半月左右让人往皇宫送一封信,告诉她一切安好。
终于,在入冬皇城迎来第一场初雪的时候,传来攻破北境都城的捷报。
冰雪中,年底最后一天,北境的最后一座城池被攻下。
天寒地冻、雪虐风饕,并不适合长途跋涉返京。
但几十年来的宿敌终于铲除,又恰逢年底,军中无数的将士都迫切地想返回家园与家中亲人重聚,吃一顿迟来的团圆饭。
看出了他们归家的迫切,谢临珩踩着厚重的积雪来到军营,交代班师回朝和派兵镇守北境城池的各种事宜。
正月初五,冰天雪地中,大军凯旋,抵达皇城。
众将士们还未进城门,建成帝就提前让人摆好了接风洗尘的庆功宴。
近几日皇城雨雪不断,路上冰雪未全化尽,虞听晚前些时日染了风寒,拖拖拉拉好些天才算好,
司沅怕这冰雪天再受了寒气,想让她在邑阳宫中等谢临珩回来。
可虞听晚执意想去接他,在司沅那边软磨硬泡了半天,硬是让若锦去备了马车。
司沅见拦不住她,只能松口,并反复嘱咐宫人在马车中多备些暖炭。
谢临珩比虞听晚预想中的更早进宫。
她的马车还没走到城门,前方便有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马车中的虞听晚反应过来这声音,迅速探身,去撩车前的珠帘。
视线还未来得及往前方远处看,一道墨色颀长、镌着冷风霜寒的颀长身影便已到了眼前。
马儿甩着尾巴停在宫道一侧。
谢临珩身披鹤氅,眸如冷星,压着缱绻炽热的思念,一手扣着她手腕,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跃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