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朝事方面都已能独当一面,父皇年纪大了,不想再整日操持国事、忧国忧民,只想好好过几年悠闲日子,含饴弄孙。”
“你们两个任谁接掌帝位父皇都没意见,当然,你们两个同时接掌也更好。”
“在这个问题上,父皇不逼你们,也不强行干预,你们定好主意后,跟父皇说声即可。”
建成帝留他们说了好久的话。
等虞听晚和谢临珩从御书房出来时,已接近戌时末。
二人踩着满地的月华,并肩携手走在宽敞的宫道上,虞听晚仰头望了望空中明亮皎洁的月亮,脑海中再度响起御书房中谢临珩想让她继位的话。
她唇角勾起,话中打趣意味浓重,对着谢临珩笑说:
“要是我继位,那本公主的驸马就是——皇夫?”
她话中的打趣太浓。
谢临珩半勾唇角去搂她腰,将仰头瞧着他、神色揶揄的姑娘圈进怀里。
他手指去揉她娇嫩的内侧腕骨。
经过这几个月的厮杀作战,他指节上的薄茧更多,剐蹭得她发痒。
虞听晚想躲,却被他扣着腰动弹不得。
他低头注视着她眼睛,面上看似散漫在笑,但握在她腕上的力道不容拒绝,字句清晰地对她说:
“皇夫就皇夫,为夫不在乎这等虚名,但是小公主,你记清了,你的夫君,只能是我,永远也别想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面首。”
虞听晚面上的打趣之色消去几分。
她乖乖点头,搂着他脖子亲了下他下巴,主动给他承诺:
“那是自然,旁人再好也不及我家夫君万分之一。”
谢临珩轻轻摩挲她红唇,望着小姑娘灿如星河的眼眸。
片刻后,虞听晚将手搭在掌心中,二人十指相扣,沿着宫道边在月华下散步、边往邑阳宫的方向慢慢走。
在来到邑阳宫外,进入殿门时,虞听晚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谢临珩:
“那如果父皇退位时,你为帝,我为后,东陵虚置的后宫添多少妃嫔较好?”
“一个也不会有。”他眉眼认真,话中更是认真,“东陵后宫永远都只会虚置,我已求来了我最想要的姑娘,往后一生一世,我只会守着我的枕边人。”
“晚晚,我们是拜过天地入过玉牒的夫妻,生同衾、死同穴,从生到死,只有彼此一人,永不会有旁人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