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凛然的愚蠢精神。
月冥国残暴肆虐,作恶多端,视人命为草芥,这样昏庸无道的王朝,就算战败也是天收。
无数月冥国的子民在月冥国皇室昏庸残暴的治理下活得水深火热,月冥国战败、城池被东陵接掌,于那些普通的黎民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新生。
—
转眼。
到了大军出兵的日子。
亲征的前一晚,谢临珩早早就让殿中的宫人退了下去,并抱着虞听晚去了寝殿后连通着的汤泉池。
外面天还没完全黑,汤泉池壁上的烛盏都也还没亮,放在以往,虞听晚定不会任他这么早就胡来。
但今日,身子刚一接触到水面,她就主动扑进了他怀里。
他笑着挑眉,面上一副并不着急的模样,手臂却早已紧紧搂住了她腰肢。
“这么急?”
虞听晚今日非常主动,她仰头去亲他,轻浅的吻落在他下巴上,进而向上,轻覆在他唇角。
低低软软的音质,从嗓音中浮出。
她说,“急。”
谢临珩笑意渐深,反手将她压在池壁上,捏着她的下颌切切实实吻上来。
汤泉池中水声渐起,水面氤氲的极淡水雾亦如风吹拂般攒动。
外面的天色一点点黑沉下去。
宫人们都被屏退下去,无人敢进来点烛盏,但好在汤泉池壁四周全是镶嵌的偌大夜明珠,哪怕没有那几盏象征性的烛火,泉池中也明亮如白昼。
时辰一点一滴过去,
很快,夜深如水。
虞听晚被谢临珩抱去床上,鲛纱帐散落,昏暗的光线却遮不住那欺霜赛雪的凝脂肌肤上的玫色印子。
女子清凌凌的水眸潮湿微红,哪怕有些困了累了,她没合眼,也没阻止他。
谢临珩揉着她脑袋,眷恋地一遍遍吻她红唇,与她气息交缠。
感受着怀里她的存在,听着耳边她低低颤着的呼吸。
殿外明月高悬,银辉洒落一地。
虞听晚抱住他,靠在他怀里问:
“明日一早何时动身?”
他回道:“卯时四刻。”
说着,谢临珩借着帐中微弱的光线,去看怀里水眸氤氲的姑娘。
温热的指腹缓缓揉过她潮湿的眼尾,低笑了下,问:“不舍得夫君?”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说:“当然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