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臣等便不打扰公主歇息了,老臣等人先行告退。”
虞听晚颔首,神色温和有礼,对着几位大臣道谢:“有劳几位大人。”
张莆几人俯身,“公主客气,此乃臣份内之事。”
张莆几人离开后,虞听晚笔直的腰身卸下几分力,半靠在书案上想放空脑子歇一歇。
后颈那处依旧酸胀,她正想再揉揉,并喊若锦进来上茶。
话音还未出口,旁边静静看着她的谢临珩突然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抬手轻捏着她后颈帮她按揉。
他掌心宽阔温热,力道也大小适中。
本该是最舒服的按揉,但当他手贴在她后颈上时,虞听晚的神经却蓦地绷紧。
她先是下意识地往凝壞殿门口的方向看了眼。
随后迅速坐直身体,手肘撑在书案边沿,挪着腰身体想避开他的动作。
目前凝壞殿外虽然没有人进来,但门口有两个微垂着头值守的宫人。
为了不引外面的人往殿中看,她将声音压得极低。
“谢临珩!”
她几乎咬牙切齿,看着紧挨着她坐着的人,反手就要拽下他手臂。
“青天白日,外面还有许多宫人在,你别胡来!”
他眉眼无辜,迎着她的目光坦荡荡的,嗓音慵懒含笑,反问她:
“不是公主脖子酸吗?臣不过是想尽尽为臣之道。”
“再者——”他眉骨半挑,同样将声音压低,但语调却仿佛会勾人的钩子,看着她故意问:
“公主自己也说了,青天白日,随时会有人进来,臣又能做什么?”
他话虽这般说,但当她想起身去旁边的位置上时,还未做出动作,腰身就被他强势扣住,生生动弹不得。
偏偏他选择的角度还刁钻,借着桌案的遮挡,就算这会儿有人从外面进来,也发现不了他明目张胆搂在她腰上的手臂。
虞听晚气得眼角都在跳。
她紧张地往殿门口张望,纤细莹白的手指用力缚在他腕上,想扯开他肆无忌惮的动作。
“你这叫不做什么?”她咬牙切齿,“谢大人眼是瞎了?”
相比于她的慌张,‘罪魁祸首’却姿态松弛闲散,没有半分怕被人看到的担忧。
对上她绷着气息看过来的警告视线,他勾着唇角强词夺理:
“公主若是不总想着躲,臣又何须用这种方式?”
“青天白日,臣又不做什么。”
“公主又何须怕。”
虞听晚气结。
正要开口,外面却冷不丁传来一声:
“奴才参见陛下!”
虞听晚心跳瞬间乱了频率。
她本能地反手去推他,“父皇来了,赶紧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