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锦和岁欢对着谢临珩行了一礼,急匆匆跟上虞听晚。
谢临珩站在原地没动,眸色沉深地望着在视线中越走越远的女子。
车辇前,无数宫人齐声行礼。
虞听晚缓了缓微乱的气息,撩开珠帘弯腰进了马车。
司沅端坐在软榻上,虞听晚一上来,就与司沅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她没来由地心虚,借着袖口的遮掩,悄无声息地攥紧了手心中的簪子与耳铛。
红唇动了动,声色如常地喊了声,“……母后。”
司沅“嗯”了声,视线若有似无地在她握着的手上划过。
不显山不露水地看着她问:
“方才荷花湖畔那人,是小谢大人?”
虞听晚若无其事地坐在靠窗的一侧,面上看似放松,实则脊背紧绷。
“是的。”
司沅的眼神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
“小谢大人怎么在这儿?”
虞听晚说,“好像是追查朝中的林大人。”
司沅不着痕迹地打量自家女儿。
视线不止一次在她手上掠过。
车辇动起来,轻微的车轱辘声传来。
司沅收回视线,拿过两只青瓷茶盏,边倒茶边随口问了句:
“晚晚觉得这位小谢大人如何?”
虞听晚正在想该如何处置她手中的发簪与耳铛。
她已定了夫家,而且再有一个月便是大婚,方才与谢临珩距离过近不妥,收这支簪子更是不妥。
司沅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扯回现实。
虞听晚心虚,乍然听到司沅的问话,她手一抖,掌心中簪子的末端与耳铛的尖锐处戳进了肉中。
她疼得眼角跳了一下,但面上什么异样都没表现出来,神色如常地对司沅说:
“小谢大人风姿卓越,能力出众,听说父皇近来交给了小谢大人不少重任,小谢大人定能为父皇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