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躬身行礼。
待谢临珩离开后,她毕恭毕敬地端着茶盏,再次递到虞听晚面前。
“太子妃,您……”
虞听晚阖了阖眸,自心底深处浸出一股深深的无力。
她和谢临珩,只要不提和宋今砚、和离开有关的字眼,勉强还算是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可一旦提及这等字眼,这些需要双方来维持的平和与相安无事,便会被立刻打破。
重新露出不可调和的针锋相对的内里。
她揉了揉仍旧有些眩晕的额角,没抬眼,轻声对小宫女说:
“放那儿吧,让若锦和岁欢进来。”
小宫女应声,将茶盏轻轻放在一旁几案上,轻轻退出了大殿。
很快,若锦和岁欢踏进殿门。
随着她们一同进来的,还有奉谢临珩的命令,急匆匆赶过来的随行太医陈洮。
此次从皇宫调来行宫的太医,不止陈洮一个。
除了他,还有几位太医院医术精湛的太医。
原因无他,虞听晚前几天刚病了一场,谢临珩怕她再有意外,特意让人遣了平时专门负责她身体的太医跟来行宫。
绕过屏风,陈洮跪在榻旁,熟稔地为虞听晚把脉。
没多久,他人从殿内离开。
来到行宫外,对谢临珩禀报:
“殿下,公主只是舟车劳顿引起的短暂晕眩,身体无其他大碍,备些温茶,稍后多加休息便可。”
谢临珩立在古树下,眉眼垂着。
身形颀长却落寞。
周身始终环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低气压。
听完陈洮的话,他没多说,只淡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