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怪怪的?”
邀月冷哼道:“只有我怪?难道你不古怪么?我问你的那些问题,你怎么不回答我?你无法回答我,更无法回答萧思衡,只是萧思衡不想问你,他确实是体贴的人,从不强人所难。”
练霓裳打趣道:“所以,邀月宫主决定强人锁男,强留我家官人?”
邀月道:“呸!只要他伤好了,随时都能离开,但你偏要找上门来,咱俩打了一架,把他打成了重伤。”
两人沉默半晌。
练霓裳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不能明说的秘密,你有,我有,官人当然也有秘密,没必要刨根究底。”
邀月好奇的问道:“我的危险到底是什么?你对移花宫很了解么?”
练霓裳苦笑道:“你就当我能掐会算堪比袁天罡吧,这是你的死劫,所有相关的人,都会因此而丧命。”
“你担心萧思衡会帮我?”
“他肯定会帮你,救命之恩,就要用性命偿还,这是他的本心,如果违背这份本心,他就不是我爱的人。
世事往往是这么矛盾。
我看到一个勇往直前,把所有人挡在身后的英雄,我爱上了他,然后希望他遇到危险时,能稍稍的退却。
喜欢他前进,又想让他后退。
后退的时候,他还是英雄么?
如果不是了,我还会喜欢他么?
如果不爱了,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既然他的死活与我无关,他可以如同先前那样,遇到危险猛冲过去,把所有人拦在身后,做一个大英雄。
然后我继续爱上这个英雄。
你说,这是不是很蠢?”
练霓裳少见的敞开心扉。
她说的没错,世事无常,刚刚还在殊死搏杀,差点同归于尽,现在却能敞开心扉,谈论自己喜欢的男人。
男人和男人打一架,可能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也可能成为兄弟。
女人和女人也不例外。
练霓裳和邀月,都是很优秀,很霸道的女人,就好像在照镜子,自然而然的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练霓裳主动敞开心扉,邀月也没有藏着掖着。
“我不知道如何开导你,不如说说你想象中的邀月是个什么模样?”
“霸道,残忍,占有欲强,只要你认为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那就只能属于你,任何人都不能分享。”
“曾经的我确实是这样。”
邀月没有丝毫否认:“好似有人剥夺我的怜悯、同情、善良、仁义、愧疚等情感,成为只知苦修的木偶。
随着年岁增长,这些被剥离的感情逐步返回,我的感情越来越丰富。
我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秘密。
我只知道一件事,就算有神圣仙佛想耍弄我,我也会挥剑反抗,让高高在上的人听听蝼蚁愤怒的咆哮。
如果没有人算计我,那就一切都顺其自然呗,反正我从不吃亏。”
“你对我家官人怎么看?”
“如果他愿意休了你,我不介意和他喜结连理,如果他不愿意休了你,那就顺其自然,或许我会放下,或许我会情难自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邀月少见的袒露心扉,除了练霓裳之外,无人看过这般模样的邀月。
她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既感情丰富,又极致理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以为你想再打一次呢!”
“你不觉得,这么做,其实是在作践自己么?我为何要这么做?
如果萧思衡不想看到这种场面,这么做只会让他感到厌恶,如果他想看到这种场面,我肯定会先杀死他。
我和你的战斗,先前是因为你来移花宫挑衅,后来是在比剑论道。
我猜,你想开宗立派,但最终担任掌门的是萧思衡,而不是你……”
邀月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练霓裳严肃的说道:“你错了,开宗立派的是我,掌门同样是我,我的心在官人身上,不代表我的一切,全都在官人身上,你实在太小看我了!”
“根据我的了解,你开宗立派的日子是六月初六,现在是五月中旬,你不在山寨操劳,为何急着赶过来?”
“首先,你看到的是男欢女爱,我看到的是死劫,这是截然不同的,我或许会吃醋,但不是什么醋都吃。
其次,我家里有妹妹主事,她早晚要独当一面,这是给她的历练。
第三,我这也是躲一场灾劫。
我爹从沉睡中醒来,吵着闹着要传我绝世神功,还想考验女婿,我只能趁此机会躲出来,免得我爹闹腾。
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件事儿。
官人连续遭受重创,体内已经五劳七伤,正好借机修行九霄真经,以官人的超卓天赋,今天就能入门。”
练霓裳从怀中拿出一卷绢帛。
这是练斌交给她的。
练斌和张三丰论道时,看过很多武当绝学,甚至看过九霄真经,可惜练斌对此没兴趣,只记下心法口诀。
前些时日,练斌从沉睡中醒来,想把九霄真经传给练霓裳。
练霓裳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