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们一定发生了许多事。
“时间紧迫,我们就不多耽搁了。”宝宝说道,便要与她告别。
他身上是温暖的奶香,表面看起来不过几岁的娃娃,精致乖巧的很。
宝宝长的像扶渊,尤其是那眉眼,完全就是缩小版的他。
可是温枯看见这张脸,却是无法脑补他的父亲是何模样。
她也没心思去想。
宝宝一行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过了一会儿,林子里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福福,我有了名字,叫扶光。”
“以后我就不叫宝宝了。”
温枯,“扶……光。”
这就是她儿子的名字吗?
那一刻,温枯的内心甚至没有什么波动,一切的情绪都似被压的密不透风。
就好像被冰封在湖底,很难再起涟漪。
云镜夜里出来的时候,刚好就遇见了她。
“福儿,在跟谁说话呢?”他问。
温枯道,“在天宫的时候认识的几个朋友,他们要去远行,特来向我告别。”
话落她又补了一句,“现在外面好像很乱。”
云镜并没有怀疑她,他走到温枯跟前蹲下身子,原本想去揉揉她的脑袋,手伸出去又没落下。
他说道,“现在六界都已是一锅粥,你要答应爹爹,好好的待在涂山,留在娘亲身边。”
今天离开她们母女的时候,云镜的脑子里就不断的浮现那个声音。
这一整夜都折腾着他。
也就看见女儿的那一刻,将那个声音压住了些。
温枯敷衍的应答着,她看见了云镜头顶的黑雾,却懒得搭理。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有几分厌恶。
不过是看在福福的份上,有了耐心敷衍了几句而已。
只是到最后,她还是悄悄在这男人身上种了一道符。
微不可查,即便是云镜也没发现。
……
天色还没亮,那个女人果然就出现了。
天上黑云沉沉,下着雨,她穿着一身黑衣,身上全是潮湿的雨水。
一股咸湿和腐朽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头上的斗笠遮住了她的眼,她出现在云镜跟前的时候,给人一种极强的窒息感。
“云镜,你欠了我那么多,到头来却是连我唯一的孙子都要被你弄死吗?”
女人恶狠狠道。
云镜坐在窗前,心口上的伤还没愈合,他冷漠的盯着女人,“那跟本帝有什么关系?”
“倒是你,这么多年了依旧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女人顿时怒了,她要是有那么本事,此时定然是几巴掌呼在他脸上,“关系?你说是什么关系!”
“夜寒是你的儿子,你说夜海是什么?!”
女人尖锐的声音携裹着巨大的愤怒,化作一记重锤砸到了云镜心口上。
云镜甚至没回过神来。
女人则凄厉的冷笑着,“当年我那么相信你啊,宁可抛弃天狼族圣女的纯真,将清白给你,你呢?”
“你睡了我就不认了?”
云镜深呼吸一口,面色却并未多少改变,“你情我愿,没有强迫,你食之无味,我难道还要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