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他就一定会来。
一时间,温枯狠狠的撞在了他的怀里。
那人指尖一动,一条满是光芒的绳子从袖中而出,当即将她捆了起来。
在他跟前,便是那天帝都未必能反抗几分,温枯反抗不了,很正常。
她动了动,那绳子便捆的她愈发的紧,几乎要陷进皮肉中去。
温枯干脆也不动了,黑眸深沉着,冷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那人没回她,他的目光在温枯身上停留片刻,看进她那双黑夜般的眸子。
只一眼盯过去,就好似要将她整个灵魂都穿透了。
温枯浑身一怔,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识海都受到了入侵。
这个人的强大,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
那人看了她片刻,淡漠的目光便又扫了出去,落在那即将被融化成虚无的枯林,最后,那目光又停在了不远处一片微光上。
“在那里么?”他终于又出了声,神灵之躯轻飘飘的落在了那微光处。
甚至都未多瞧一眼那熊熊燃烧的红莲业火。
即便周围已是一片岩浆地狱之景,这一切都影响不到他半分似的。
温枯就被他捆在身旁,落在那微光处时,连她都感觉到微光之中传来的力量。
只见那人指尖一动,又垂下一道金芒,金芒尽数没进微光之中,顷刻间便有五光十色从中生了出来。
那光芒炸开在夜里,璀璨至极。
云镜手中握着那张羊皮卷地图,眼底皆被那五光十色填满。
他辛苦找了这么些年的修罗族秘辛,竟是一把火就被人烧出来了?
那个人……也是冲着这些秘辛来的?
云镜甚至想不通,已经强到那个地步的人,何必还惦记着这些俗物?
或者……是那秘辛当真是了不得,连这样的神都看进了眼里?
阿栖紧随而来,她不敢多说半个字废话,只是看着那光芒炸开,又看着主人那飘然不已的背影,最后看着他的身边站着那个邪修时,她的心都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
主人从来都不会靠别的女人这么近的……她本以为,唯独自己是个意外。
可这个女人……比她还意外。
主人分明抬手就可以灭了她的,却还用缚灵绳将她困在了身边。
主人撕裂虚空来到这修罗族,难道不是来救她的吗?
还是说……因为连续几件事她都没办好,主人这是生气了。
一定是的……从大荒凶境到修罗族,她的确让主人操心太多了。
或正是因此,主人才这般恼怒,故意不理她的。
阿栖心头这般安慰着自己。
想着还是乖乖跟在他身后,她与主人相伴这么多年,主人定是不会恼他太久的。
这样的想法刚刚一出,就见那金芒混进五光十色中,眨眼间便发出一阵巨响来。
“轰!”
四周的岩浆都被炸的飞溅了起来。
紧接着,便见着光芒微散,那光芒之下,竟是一片黝黑。
再仔细一看,才见得那竟是一座被烧黑的圆形坟墓!
即便是在温枯的红莲业火中,那坟墓竟都未化作灰烬,只是表面被烧黑了。
“咚咚咚!”
顷刻间,又听得那地下坟墓之中传出宛如心脏的搏动声来,在黑夜之中格外的清晰。
天空的妖月越发的紫红,又有大雪飘落而下。
雪花落在坟墓上,滋滋滋的成了雾。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无情捂着心口站在不远处,那人身上的威压太过强大,强到甚至连他都无法轻易靠近。
“小姐!”他咬着牙,唇角是血。
话音一落,却见那人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他手一伸,竟是隔空将无情拘到了跟前,半个字未落,一掌直落在了他的心口,并未动几分力,却差点将无情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血从无情的伤口之中飙了出去,溅射在了坟墓之上。
又被那滚烫的温度灼成了血雾。
而此时,那些血雾却是笼罩在坟上,眨眼的功夫便在墓门上凝成一道复杂的图腾来。
图腾中间,是一片凹槽,那人直接将无情推了过去。
那力量根本就不是无情所能反抗的,一时间他整个人都撞上了那道图腾。
而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那血雾图腾给吞了进去。
温枯便是想救他,都有心无力。
那绳索捆着她,便是连她一身力量都封印了,越挣扎越紧,几乎都陷进了皮肉里。
她到这里来得急,甚至都没告知扶渊。
“你舍不得他死吗?”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那人却是忽然开了口。
他又转过头来,看了温枯一眼。
没待温枯回答,他便道,“我知道了。”
“只取一样东西,不取性命。”说话间,那坟墓的大门轰然而开。
无情被飞扫到一边,晕死了过去,倒并没有性命之虞。
言焰赶紧将他拖到安全的地方。
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那人便已是一步踏进了坟墓,转瞬间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