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的神情可认真了,他确定自己没记错的,那一定就是娘亲和紫衣裳爹爹的步骤出问题了。
听此,扶渊却是轻轻一笑,“小孩子懂什么。”
宝宝一噘嘴,心想:我都好几千岁了,有什么不懂的!只是外表像三岁而已,又不是真的才三岁!
哪知他话音刚落,就见从天宫里带回来的那只粉团子也蹦了出来。
她一叉腰,肥嘟嘟的小嘴一翘,便大喇喇道,“我看见了,他们都不睡一张床的,怎么给你生妹妹啊!”
“而且,衣裳都没脱!我爹爹找娘亲睡觉的时候,都是要脱衣裳的!”
粉团子一本正经,然后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疑问,“你们为什么不脱了衣裳睡一张床呢?”
宝宝则是点点头,“为什么呢?”
因为伽罗山太冷了?
他看着开了红彤彤一片的血色蔷薇,也不对啊,现在这不挺暖和的吗?
扶渊既不尴尬也不恼怒,只是又揉了揉宝宝的脑袋,“因为枯枯还没答应嫁给我,只有夫妻才能脱了衣裳睡一张床的,知道吗?”
轮回镜的那一夜,全然是因不可抗,才会行于此。
而扶渊自身,则是极尊重温枯的。
这些日子,他们虽是睡一间屋子,却是一个睡床,一个睡榻,并未有半点逾越。
他只是想,一睁眼就看见她而已,所以才死皮赖脸的赖在一个屋里。
而对于他的求婚,温枯却迟迟没有回复。
扶渊在想,他必是要找个更好的机会,来一场隆重求婚的。
他想要给枯枯的,从来都不是敷衍和将就。
是实打实的,扎扎实实的在乎和爱意。
而温枯回来的时候,正好就瞧见了这一幕。
她的身边还跟着小冥主和桃子。
桃子的头上戴着一个花环,是温枯亲手给她编的。
小冥主提着一个花篮,蓝子里放了一些野果。
那画面一眼看去,活生生就像是拖儿带女的出去讨饭了。
“娘亲!”宝宝一看见温枯,当即撒丫子就跑了过去,一头扎进温枯的怀里,小脑袋蹭啊蹭啊,将满头银色的短发蹭的都快要倒立起来了。
温枯一手抱着小宝,径直朝扶渊走去。
她换上了一身红裙,满头长发也只以一根木簪别着,和扶渊头上的簪子如出一辙。
这簪子是扶渊亲手做的,虽不甚精致,温枯却极喜欢。
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
扶渊第一时间搬出了小板凳,给温枯准备的。
“枯枯。”他望着她,叫她名字的时候,都是无限温柔。
自离开天宫,到了伽罗山后,扶渊便未再踏出一步。
温枯则是偶尔会出山,去看看外面的情形,顺便带一些东西回来。
“今日去了一趟冥界,问了点东西,回来的有些晚了。”她道,“你把孩子们照顾的甚好。”
扶渊走到她跟前,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一点污渍,“我最是擅长做这事的,孩子不嫌多,小宝还嚷着要妹妹呢。”
听此,温枯的心莫名一抖,一股血气刷的一下直往脑子上冲。
在白皙的脸颊上浮出两道红晕来。
末了,她才有些别扭的道,“你的身体并未完全恢复……这事就先别提了。”
这话被那小粉团子听了去,她顿时又大喇喇叫到,“是在说漂亮叔叔不行吗?”
“姨姨,那得多给漂亮叔叔炖鸡汤!补补!”
“我爹爹就常喝鸡汤补的,身体特别好!”
温枯,“……”
小粉团子,“最好是乌鸡!”
那一刻,温枯甚至想堵住那小团子的嘴。
什么人家的爹娘,这般不知收敛,在孩子面前也无所顾忌。
她当初入天宫,不过是为了找回桃子,现在倒是好了,还附赠一枚粉团子。
倒也生的可爱,就是话痨了些,一张小嘴叭叭的,能从天明说到天黑。
扶渊却是一把将温枯搂进怀里,“我的身体,枯枯无需担心的,那些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天宫受的那一场天雷劫,对他的确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天雷之力还蓄在肉身之中,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
毕竟他引来的天雷,连天宫都毁了大半,而那样恐怖的力量现在全都在这肉身之中。
他说话的时候,薄唇凑在了温枯耳边,丝丝气息几乎是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酥酥痒痒的,吹得温枯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姿态,极亲密。
她伸手推了推他,“你这样不正经,我有些不适应。”
扶渊却未松开她,“在枯枯跟前,我又如何能矜持的住……”
恨不得时时抱着,天天亲着,揉进骨血之中。
他也是个男人……是个爱她入骨的男人。
宝宝都还在温枯怀里呢,硬生生被两人搞成了肉夹馍。
一时间,他突然觉得瘆得慌。
为了妹妹!一切都是值得的!这点小小的瘆人算什么哦!
他甚至乖乖的从温枯的怀里下了来,让二人靠的更紧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