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挑盖头,喜气入眉头。”
陆月雪只感觉耳边十分嘈杂,模模糊糊睁开眼睛,一片红,她的头被什么盖住了。
察觉有人靠近,一双红色造靴出现在她眼前前。不过那人是坐在轮椅上的。
她清醒了很多,然后反应过来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这是在哪?
正在她思索之际,头顶上的红色盖子被掀开一角。
陆月雪睁大眼睛一看,顾长风?
他怎么会在这儿?
还穿了一身红,好像要成亲似的,尤其是胸前那朵大红花。
不过他还真的是驻颜有术,十年不见,真一点变化都没有,看着还年轻了很多。
也不知他是怎么保养的。
“新人喝酒,合卺交杯,天长地久。”
陆月雪这个时候听见一道喜气洋洋的声音。
望了过去,一个婆子媒人打扮。
穿着一身红,乐呵呵的。
她的脑子还有点迷糊。
这是什么情况?
刚想思考,眼前就出现丫鬟递来的酒杯。
陆月雪下意识的就接过酒杯。
等等,不对,我又不是新娘。接什么酒杯?
她刚这么一想就看见自己穿着凤冠霞帔,身上绣着百合祥云样式的嫁衣。
我,我是新娘?
陆月雪只感觉脑子像浆糊一样,没反应过来。
她怎么梦见自己和妹夫成亲了呢。
没错,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眼神冷冰冰的,丝毫不像是结婚样子的顾长风,其实是她的妹夫。
顾长风拉住陆月雪的手,喝完了酒。
陆月雪是拒绝喝这个酒的。
现在的这个情况让她匪夷所思,她就算是做春梦,也不可能梦见她妹夫吧。
“怎么,你是在嫌弃我不成?”
顾长风说话冷冰冰的,显然对她有点不满。
陆月雪说真的,还真的有点嫌弃他。
顾长风娶了他的庶妹陆月霏八年,结果却碰都没有碰她一下,在结婚三年的时候,却想要休妻,理由是三年无子。
陆月霏死的时候还是个完璧之身。
让她怀个锤子的孕。
后来更是宠妾灭妻,让陆月霏惨死在顾府。
怎么现如今改成了他和她结婚了?
谁来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月雪现在还是懵的不行。
面对顾长风冷冰冰的眼神她也丝毫都不怕。
直直的瞪了回去。
媒人把这小两口的眼神看的分明,只觉得头大,这哪里是结婚分明是结仇。
这小两口往后的日子还能好吗?这传出去了,她还有生意做吗?
媒人叹了一口气,按下心底的忧愁,赶忙打圆场。
“哎呀呀,新娘子害羞了。我说新郎你干嘛直勾勾的看着新娘?看的我们新娘子都不好意思了。
来来来,新娘我们把这酒喝了。”
说着拿着红色鸳鸯手帕,擦了擦汗。
陆月雪发现一群人都看着自己。狠了狠心,把酒倒进口中,反正这酒又没有毒。
媒人发现新娘子蛮配合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好在仪式完成了,她就出去应付那些客人了。
顾长风一句话都没有留给陆月雪就直接出去了。
正好这让陆月雪有了喘息的机会。
现如今她终于有时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了,首先她重生了。
她刚刚甩了自己好几个巴掌,愣是没醒过来有点认命。
她不是在做梦,想来她应该是重生的。
其次她不知道为什么嫁给了她前世的妹夫。也就是陆月霏前世的夫君,顾长风。
她可以肯定上一辈子她可没有嫁错这一段的记忆。
最后就是马上她该如何度过这洞房花烛之夜。
她陆月雪可接受不来和妹夫行苟且之事。
“小姐,二小姐真的是太过分了,竟然把你和她给调换了。
现如今你们堂也拜了,合卺酒也喝了,这该如何是好?”
忍冬是陆月雪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刚刚她发现端倪,刚想禀报小姐就被二小姐身边的嬷嬷给绑在了一个角落里。
等到所有仪式全部都完成了以后才被放开。
陆月雪这边好不容易把头顶上的凤冠给摘了下来。看到忍冬哭丧着跑到她的身边。
“忍冬,你还是当丫鬟的时候最好看。”
陆月雪看着忍冬忍不住就想起在她死之前看到的,那明明才20多岁,就仿佛是个老妪一样的忍冬。
“小姐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说什么胡话呢?我们现在就去找顾将军说明原由”
陆月雪十分淡定的问道。
“然后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三家人都丢脸。
即便查清了是陆月霏所作又能怎么样?丢的还不是我陆家的脸。”
“那,小姐”
忍冬一下子就无言了。
“好了,先帮我把头发散下来再说吧,怪累的慌的。”
忍冬慌了手脚,现如今有事做,立刻就认真的梳起头发来。倒是冷静了不少。
“你说这是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