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你也不过是其中一人罢了。
然而这沐公主似乎智商有限,没能听出冷枫话中深意,还自以为充满优越感道:“那些个玩意儿,哪个配得上清然了,还有,别叫他阿齐阿齐了,他既已经认祖归宗,那百里齐的破名字便当舍了去,听着也不见得多好听。”
冷枫原本见到这沐公主起,胸腔之中就一直压着一团无名火,如今这团火只腾腾要窜出胸腔来。
发作是不可能发作的,人家可是皇帝的心肝宝贝,冷枫想要脑袋就必须谨言慎行。
然而,忍也是不想忍了。
于是,仔细看那公主面相,忽然道:“丫,我这是看错了嘛?”
沐公主见她盯着自己忽然惊异了一声,甚是莫名其妙:“你大惊小怪什么?什么看错了?”
“公主,您这左边耳垂上是有一颗痣啊。”
冷枫道。
沐公主下意识的摸了摸左耳垂:“有吗?”
冷枫左右顾盼,对边上一个宫女吩咐:“去取个铜镜来给公主。——公主,真有。”
宫女也莫名其妙,不过照做了。
很快取了铜镜来。
沐公主看了看左边耳垂:“有。——你说这痣做什么,这一颗痣有什么好稀奇
的嘛?”
冷枫露出惊悚之色:“难道,难道你就是那人?”
奥斯卡影后出动,这一番神神叨叨,直接让沐公主的好奇心被提到了最高点:“什么那人,你到底在说什么嘛?”
冷枫道:“阿齐——不,清然小时候,身体有毒,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身体十分虚弱,我父亲一直把怕养不住,总是三天两头往庙里跑,给他求平安签,有一年我们那庙里来了个癞头和尚,住持不让进去,赖在庙门口疯疯癫癫,见人就要讨鸡腿吃。大家都不理他,独我父亲瞧他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可怜,给他买了一个鸡腿。那癞头和尚次日不知怎么的找到我家,说来报恩的,里里外外走一一圈,说都好都好,独独看到清然时候,大吃一惊,说是清然一生情路坎坷,虽桃花茂盛,可那些桃花都只能凝个苞,开不出花来。他陆陆续续絮叨了很多,我年纪小记不得太清楚了,只记得说他会遇到一个左耳垂带痣的女子,此人高贵非常,但和清然在一起后,就会缠绵病榻,卧床不起,最后至香消玉殒。”
“你胡说八道什么?”沐公主打断了冷枫,“你这分明是对清然贼心不
死,你这是想吓唬本公主吗?这烂嘴巴,你不怕本宫撕碎了它。”
冷枫忙一脸惶恐:“是是是,怎么可能,公主富贵之命,但也不是我胡说八道,而是那癞头和尚胡说八道呢,公主方才问我柔晴,我对这女子也不了解,不过癞头和尚似说过,清然坎坷情路中会有一人,在和他快要修成正果之时,和他家中小人苟合,双方解除了婚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柔晴了。”
“吴绵绵说那柔晴爱清然爱到深沉,他离开这些年生死未明,她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为他守着望门寡,怎么可能是她,那癞头和尚必定是胡扯八道,不,根本没那癞头和尚,就是你在那胡扯八道吧?”
“没没没,公主饶命,民女岂敢。”
“要不是父皇在后宫吩咐过,你要给他熬药,不得动你半分,我赏你两个嘴巴你信不信,滚,收好你那些花花肠子,少给本公主耍心机,瞧着你就讨厌。”
切,我看你更讨厌。
不过冷枫第一次知道,皇上居然如此罩着她。
“是,公主,那民女告退了。”
冷枫离开芳华宫,回到房间的时候,也顾不上一会儿中午还要给皇帝熬药,吃了一粒
助眠药丸就睡。
“意外惊喜”快来,快让她到沐公主身上去,弄死丫的。
然后,她倒是睡着了,只是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生。
她不死心,不想理会那敲门声继续闭上眼睛。
那敲门声岂能忽略的了。
那扇木门,都快要被抡下来了。
“冷枫,冷枫,熬药了。”
熬药,烦呢。
皇帝一餐不吃也死不了。
一个骨碌起来,熬药不能停啊。
中午去送药,难得在无极宫,见到了一个华衣锦服的女子。
年纪也很轻,一脸娇俏,给皇帝垂着肩膀。
冷枫以为是哪个娘娘呢,正纳闷好像听宫里人说过,皇帝不知道几时开始的怪癖,无极宫是不让后宫娘娘妃子进来的,这是哪个让皇帝破了例,结果就听到那女子喊皇帝父皇。
原来又是个公主。
今日处处逢公主啊!
“父皇,舒服吧?”
那女子问的是捶背的力道。
皇帝一脸受用:‘舒服,舒服,还是我昕宝贝好啊。’
看来此公主封号昕了。
昕公主娇笑一声,和沐公主差不多,撒娇派,不过沐公主撒娇看着烂漫,她因为年长撒起娇来看着就比较娇媚:“父皇,既
是捶的舒服,女儿可不可以问父皇要个恩典啊。”
“什么恩典?”
“女儿……想去看看五弟。”此言一出,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