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说着指着地上的大箩筐,“抬进去!”
杨百川乖乖的照办,搬起来双手掂了掂,心里腹诽,什么东西这么沉?他把箩筐放在书房地上,看着还站在门口的杨一沫,“姑姑不进来吗?”
“进来干什么?这是书房,又不是厨房,你姑又不办公务。”
“那你让我搬的是什么?”
“给你的书,自己取出来,用得着就看,用不着也别弄坏了。”
难怪那么重,开心道:“谢谢姑姑!”
杨一沫摆摆手,“别谢来谢去的,它们不一定对你有用!”
“那也要感谢姑姑,”
“行了行了,别煽情,里面有个木盒子,给你的零用钱。”
“姑姑不用给我钱,我有月俸的。”
“用不完就存着娶媳妇用,”说完就走。
杨百川目送杨一沫走远才回书房,拆开布帘才把书本拿出来,随意看了一下,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书。细心的把每一本从筐里拿出来放到书架上层,让人不随意拿到。等整理好书籍,才想起来被随意放到桌上的木盒。坐下喝了一杯茶才打开木盒,感觉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合上又重新打开,里面的东西还是没有变。
拿起来数了数光银锭就二十个就是二百两,取出银锭后,下面垫底的都是银票。拿出来数了数,五十两、一百两,加起来有一万两。看着这些钱,杨百川眉头打了结一样,心里翻滚,合上木盒抱着去找杨一沫。
杨一沫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嗑瓜子的手一顿,“你怎么来了?”
杨百川把木盒放在桌上,挨着凳子坐下。拍了拍木盒,“姑姑说说这是哪来的?”
杨一沫看了一下木盒,不就是自己给他装银子用的吗?抬眼看着杨百川,“你说的是银子?”
“嗯!”
“嗐!搞得这么严肃,放心用,都是你老姑赚的!”
杨百川心里不断吐槽,老姑老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杨一沫看一直低头不说话,以为他不信,就给他算算账,一年家里给她的分红,自己田地里的产出,还有夏季和冬季采的山货,每年就她自己的就有好几千两收入。加上分红,十多年下来都有十来万。
杨百川这才想起来自家姑姑的大片田地,默默的计算了一下,也就把木盒收下了。
杨一沫无聊的时候就顶着个大胡子脸在街上乱逛,累了就找个茶馆歇歇脚。就这样逛着逛着给自己逛出一间酒楼,一间布庄。从此忙得脚不沾地!连杨百川休沐也没见到人。
杨一沫坐在阁楼上,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翻着账本,拨着算盘。感叹一句,“还是云都好,好做生意!瞧瞧,就这一个月光酒楼就给自己赚了千两银。哇照这样下去,要多不了多久就能攒够侄媳妇们的红包钱了!”
杨百川和同僚在酒楼吃饭时,看着盘子里拇指大的麻辣土豆,就这也能卖钱,还五十文?这老板太会做生意了。要知道在他们家每年五月到六月都要收不少,都吃不完,全拿来喂猪。
这鸭头鸭脖子鸭掌,茶树菇鸭肉粥,在家里都是常见的东西,咋在这里都能卖钱了?
夏日炎炎的傍晚,杨一起又一次被同僚拉着去吃烧烤。看到桌子上的菜,杨百川有点怀疑人生。要知道他们家每七天卖一筐韮菜才十文钱,这一串才几根就要一文钱,这烤土豆片,烤茄子,烤苞谷…不能想,想想自己从小到大入口的都是钱!
杨一沫在院子里乘凉,看着没精打采的娃,“你这是怎么了?遇到打劫的了?”
杨百川不顾形象的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不就是遇到打劫的了吗?”
杨一沫新奇了一把,谁这么厉害打得过自家侄子?于是好奇宝宝似的,双眼亮晶晶的问:“你输了?”
“嗯!”
“哇!居然有人的武功比你厉害?那你有没有受伤?”
杨百川被杨一沫说得莫名其妙的,“姑姑,我好端端的受啥子伤?”
“你不是遇到打劫的了吗?看你这副模样肯定输了呗!输了肯定得受伤呀?”
杨百川无语极了,他俩说的压根不是一个事,还有这是云都,谁不要命了敢抢劫?只好耐心的把他这段时间吃饭的酒楼给数落了一顿。
杨一沫闻言,立马道:“嗐!我还以为是真的打劫呢?没事,人家酒楼是合法经营,每个季度还会交税的,赚点小钱也不容易!”
杨百川听了立马不干了,“什么叫赚点小钱,你不知道就这么一串韮菜就要一文钱,以后我都不去吃了。”
“你不去?谁给我送钱?”
“什么?”
“川啊,就这几文钱的东西,咱没必要这么计较。”
“什么叫就这几文,我就这一顿花了整整一百文还没吃饱,要是用这一百文买粮都够我好久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咱们花钱在外面吃主要是图一个省事,还有用饭的氛围。弄得好像只有你知道粮价菜价似的?你就光算了菜的出土钱价,中间商、洗菜工、厨师、调味料,还有人家酒楼的房租,每年的税收你都没算?小伙子,看事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