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金刀门的人?”楚小木问道,他和静兰虽然已从袁刚口中得知,但这时听肖振戎亲口说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算到……算到今年,我入金刀门应该已有五年半了。”
“那你在碧城的目的是什么?!”
“我……我只听从命令潜伏在碧城军中,具体目的要到行事时才会有人通知。”
楚小木、静兰也觉得十分合理,如果早早地把目的说出,万一走漏了消息,就会前功尽弃。这么看来,金刀门的确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宗门。
楚小木又问:“通知你的人是谁?”
“金刀门都是以密信传令,我也不知道密信由谁所写。”
“总而言之,这件事金刀黑剑是肯定脱不了干系了,是也不是?”
肖振戎不答。
“暗算大将军的蒙面人是不是金刀黑剑?!”楚小木终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肖振戎还是不答。
楚小木哼了一声,说道:“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个南定军副中军居然背叛大将军,背叛碧城?!”
“他们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一万金壳币,还让我做金阳城的一名银尉。”
“你贪慕虚荣,真是无耻至极!”
“我贪慕虚荣?楚小木,你也太小看我了。其实我更想得是这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无上灵力!我想让别人都怕我,都景仰我!”
“这难道不是贪慕虚荣?”
“随你怎么说!碧野的本事也不是如何了不得,可他凭着这把龙脊剑,居然能成了苍木国的第一灵王,成了人人景仰的大豪杰大英雄。我……我不服!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楚小木心说大将军的本事可不是光靠这杆龙脊剑挣来的,你若看到了他的狂态,只怕当场就会被吓傻,你一百个肖振戎也不够他打的。但大将军最让人敬佩的地方还不是极深极强的原力灵力,而是将天下的百姓都装在了心里,你肖振戎就算有他那么大的本事,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楚小木呸了一声,说道:“就算你有大将军那样的本事,只怕也不是什么大英雄,而是大恶人,大魔头!”
肖振戎神情颇不服气,但害怕楚小木再行折磨,因此不敢争辩。
楚小木又问道:“肖振戎,你可知道金刀门在碧城安插了多少你这种人?”
“除我之外,周驳身边的一名近卫也是,不过这人最多做些通风报信的小事,做不来什么大事。盗取龙脊剑有我一人就够了,也用不了那么多人。”袁刚是周驳身边的近卫之一,当时化名袁孚,肖振戎倒没有撒谎。
“你们金刀门和爪族人勾结又是怎么回事?”
“炎爪灵王早就密谋对付碧野了,据说是为了报两百年多前败在碧野手下之耻,他们派人到碧城刺探消息,无意中被我知道了。他们与我们金刀门的意图虽非一致,对付的却是同一人,我们自然一拍即合。”
“去年夏天在碧城,炎爪邀了牙族三宗来对付大将军,你们金刀门怎么没有出手?”
“因为……因为我们没有料到大将军那么厉害。”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这次之后明白大将军是仗着龙脊剑之利,才能以一人之力地赤沙国一大灵王及三个牙族怪宗。如果是空手的话,他不可能敌得过炎爪和我师尊合力一击!”
“因此你们便想出了偷龙脊剑的诡计。”
“可惜我因不是碧城中军,跟碧野也不怎么亲近,平常接触不到他,一直没有机会出手。”
“所以你害死了周中军,以便你顺理成章地做南定军中军,就有机会接近大将军盗取龙脊剑了?!”
静兰霍地转过了身,狠狠瞪着肖振戎,眼中如欲喷出火来。
肖振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周中军待我不薄我怎会不知道?可他如果不死,不仅尊者的大事难成,我也永远是一个南定军的副中军。”
“你到底是如何害死周中军的?!”楚小木声色俱厉。
“是……是我引了周中军进到……进到了赤兵的包围中……”抬头看了看静兰的神色,又急忙解释道:“不过……不过那时候周中军已抱了必死之心,就算我……就算我不引他进去,他也……他也活不了了。”
静兰怒道:“肖振戎,你胡说!”呛地一声拔出挂在腰间的秋宁剑,剑光闪闪,气息迫人。
肖振戎急道:“这件事千真万确,我……我可没有胡说。静兰,你父亲……你父亲的性子难道你还不了解么?”
静兰知道父亲的性子刚硬,对大将军和碧城又极为忠诚,虎暮关接连两次被破,南定军又遭受重创,他那么一个好面子的人,战死在与沙国人的对阵中极有可能就是他当时所愿。肖振戎这句话也是真的。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中的泪珠好似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滚落。
楚小木见她难过,便想将她搂在怀里,可毕竟当着肖振戎的面,不敢这般唐突。
楚小木怒道:“即便周中军当时已存死志,你作为副中军也不该故意将他引到赤兵的包围中!”
肖振戎不答,这句话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狡辩了。
楚小木接着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