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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谭进禄、孟春华下山,半月过去,孟春华已经痊愈,皮肤还复如初。
顺安县广宁村任瑞,这日走夜路回村,途经春崖山。
山路甚是难走,林中一片漆黑,任瑞忽而望见前面有火光,走过去一看,才知是一处深宅府邸,门口挂着一对灯笼。
任瑞甚是疑惑,暗想此山中如何有人家,来到大门口问道:“有人么?”
不多时,门里传来一阵环佩之声,出来两位玉人,身着花裙,十六七岁样貌。
看见生人,二女甚是羞涩,其中一人稍长,问道:“公子何事?”
任瑞看得呆了,忙行一礼,恭敬道:“在下广宁村任瑞,常在春崖山中行走,不知此处有人家,因此前来问询。”
那女子道:“我们姐妹,向来住此。”
任瑞道:“怎么平日不得见?”
女子道:“平日公子没来对地方。”
那更小的姑娘对稍长的道:“姐姐,怎好让公子站着说话。”
稍长的猛醒,伸手道:“怪我怠慢,公子快请进来。”
任瑞大喜,随二女进到院中。
这宅院甚是古怪,是数百年前的样式,任瑞并未见过,亦未多想。
来至厅中,分主宾落座,任瑞道:“还未请教两位姑娘。”
那稍长的女子掩口倩笑:“我们是五姐妹居于此。”往屋外唤道,“妹妹?来见客人了!”
门外传来娇声软语:“来了!”门帘掀开,又进来三个美人,皆身着花裙,香气缭绕。
任瑞怎见过这阵势,站起身来,惊慌失措。
最长的女子轻笑:“公子莫怕,我们是五姐妹,我是大姐蒋丹珍,此是二妹陈卓婷,三妹曾艳卉、四妹丁贞韵、五妹徐秀娟。”
几女齐齐一礼:“见过任公子。”
任瑞暗想,今日撞了什么大运,有此艳福,忙行一礼:“小生见过几位姑娘。”
重新落座,蒋丹珍问道:“公子家住广宁村,不知可有婚配?”
任瑞摇头:“还不曾。”
蒋丹珍面露喜色,转头看向几个妹妹,窃窃私语一番。
任瑞看得分明,心想这等美事,也能落到我这村汉头上?
蒋丹珍含羞一笑,道:“实不相瞒,我们姐妹居住在此,守着祖业,也都未有婚嫁。”
任瑞揣着明白,讶然问道:“几位姑娘如花似玉,怎会如此?”
陈卓婷道:“此处实在荒僻,一向少人来往,因此不曾觅得良人。”
蒋丹珍道:“今日既见公子,莫非是天赐的缘分?我们姐妹祖产颇丰,因此不便远嫁,公子若不嫌弃,可能看上我哪个妹妹,好招赘为夫?”
陈卓婷笑道:“凡事从长,便是招夫,也得姐姐在先。”
任瑞咽口水道:“五位姑娘各个绝色,随便哪位,小生都是三生有幸。”
蒋丹珍道:“那我便做主,把最小的妹妹娟儿许配给你。”
徐秀娟不肯,羞涩道:“妹妹怎敢抢先,让姐姐独守空枕?”
蒋丹珍道:“我为长,有什么事情,自得可着妹妹先来。”
五女推脱一番,任瑞大着胆子道:“姐姐,何必争抢推脱,不知任某可有这等艳福,同得几位姑娘垂青?”
蒋丹珍笑道:“你胃口倒不小。”
几女看来看去,各个面红,扭捏道:“亦无不可。”
任瑞瞪大两眼,不知自己何德何能,有如此境遇。
蒋丹珍问道:“公子以为?”
任瑞起身一礼:“小生深感荣幸。”
蒋丹珍点头:“既如此,且备酒宴!”
几个妹妹便散去,不多时,押着一个枯瘦的男人进到厅来。
任瑞疑惑:“这?”
蒋丹珍道:“公子既然应允,理当庆贺,且挖了此人心肝来吃。”
任瑞起身,瞪目惊慌道:“人心肝怎么能吃?”
蒋丹珍道:“公子不知,这人乃是天地之精,人心人肝,滋补得很,公子若纳了我们姐妹,正好受用。”
任瑞不知作何言语,几女把那男人开膛破肚,分而食之,让任瑞吃,任瑞不肯,两脚发软,怔在原地。
当晚,几女逼着任瑞成婚,任瑞受了惊吓,才数日,就骨肉枯竭,痴痴傻傻。
这天夜里,任瑞被关在石室中,静坐不动,眼神木然。
忽而,陈玉君穿墙而入。
任瑞抬头看一眼,见又是一美貌女子,眼神极为惊恐,往后退去。
陈玉君道:“我是来救你的。”把手搭在任瑞肩上。
任瑞触电般一哆嗦,未等喊出声,两人就不见了。
春崖山中,林晓东独自行走,远远望见两盏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