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已经没什么大碍,青时也能松口气。知晓她担心,御淮州没能忍住轻声开口,“伍夫人放心,朕并无大碍。”
他说着一顿,一时间又忍不住嘲笑自己如今竟也也会怜香惜玉起来了。听他这么说,青时才能够缓解一下方才的压力。
说实话,她没想过御淮州会这么直接的就冲过来救她的,更没想到这人会因为自己受伤。在她的认知里,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顶天了也只是君臣之别罢了。
可是她的夫君在紧要关头选择了其他人,放任她一个人去面对那样的境况,最后竟然身为皇帝的御淮州保护了自己。
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陛下无碍,臣妇也就放心了。”她说着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方才那一瞬间,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御淮州的气息不稳。
不知因为什么,但是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她想着。
“天色不早了,伍夫人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御淮州见她这般,原本柔软了些许的心又有些按捺不住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怕是已经叫她精疲力尽了,御淮州看着她略显疲惫的眉眼,忍不住心疼。
闻言,青时没拒绝,只福了福身便做道别了。离开的时候,青时看了一眼御淮州,男人的目光太过炙热,看的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男主该不会……又开始了吧?
她想到这儿不免有些忧心忡忡的,出去的的时候迎面就看见了站在一起的伍鹤远和姜遇颜,青时的目光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她没理会二人自顾自的离开,伍鹤远见状拧眉,下意识的追了上去。姜遇颜有些不甘不愿的跟着二人的脚步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看了一眼殿内,可是什么也没看见,还被魏忠全翻了个白眼。
她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当即便苍白着小脸离开了。
伍鹤远很快就追上了青时,女子面上的冷然是他从未见过的,哪怕是白日里他们因为姜遇颜而争吵,她也从未用过这种眼神来看待自己。
“你又在闹什么?”伍鹤远忍不住道,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他也收不回去了。
青时闻言脸色一沉,看着眼前的伍鹤远一时间忍不住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伍鹤远,竟是头回知道,你是这种人。”
她说着不再理会伍鹤远,上了来时的马车离开。他们来的时候倒是分了两辆马车来的,伍鹤远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一时间有些心梗。
姜遇颜追上他,“鹤远哥,嫂嫂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她说着,伍鹤远摇了摇头,看着姜遇颜抿唇一顿,“颜儿,她没生你的气,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姜遇颜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看着青时的马车远去,犹豫了一下开口,“可是,嫂嫂自己离开了,颜儿该如何回去?”
“你先上我的马车吧,宫里今夜只怕是不太平了。”伍鹤远说着,看着眼前柔弱的姜遇颜,心下却道这些事儿都和她没关系。
他也不后悔去保护了颜儿。
……
青时前脚离开,喉间闻驿便就出现了殿内,看着面色虽然苍白但是实际上并无大碍的御淮州,闻驿只觉得他是个狠人。
“那些人已经处理干净了,那几个舞姬给了钱,已经打发到了边城去了。”闻驿说着,又不免有些困惑的看着御淮州。
御淮州瞥了一眼闻驿,随口道,“想问什么。”
闻言,闻驿忍不住开口,“陛下想要青时姑娘的心,何必用苦肉计?若是那些舞姬没能把握力道,真伤了陛下该如何是好?”
御淮州不在乎,她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随即轻笑了一下,“朕自有定夺。”
舞姬把握不了力道,但是他自己可以。而且如今这个结局不是很好吗?她已经在逐渐的接受自己了不是吗?
想着,御淮州忍不住勾了勾唇,闻驿忍不住在心里直呼他是个疯子。
“行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御淮州摆了摆手,闻驿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魏忠全也终于上前开口道有关于参宴朝臣的事情,御淮州闻言顿了顿,只命人亮他们都送回去便是。
“今日的事情,谁都不允许透露出去半分。”
特别是不允许她知晓。
……
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姜遇颜和她前后脚回来,下马车的时候姜遇颜看着青时的背影忍不住咬牙。门卫看着脸色有些扭曲的姜遇颜,也不好说什么,只低着头给她开了门。
青时一回去便睡下了,这一天下来她几乎是身心俱疲,就连梦里都全部都是伍鹤远抛下她去找姜遇颜的场景。可是梦里没有御淮州,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箭穿心,然后猛的醒了过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床沿边坐着一个人,青时吓了一跳没忍住尖叫出声。
“是我。”
伍鹤远忍不住出声道,闻言青时一顿,随即看着那人眸色逐渐冷了下来。借着血色,伍鹤远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来自青时身上的哦冷漠和疏离。
“大人深夜前来,可是有何贵干?”女子的声音清冷,伍鹤远闻言一顿,看着她这般不妙有些酸涩。
“陛下与你说了什么。”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