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焘飖看着一向冷情的姬原隰耐心哄女孩,眼眸没了往日冷漠,只有小心与温柔,她心口抽疼。
真如姬婶说的那样,姬家男儿皆薄幸。
终究不被爱的,做再多,在他们眼中都无用。
一滴泪,从女孩眼眶滑落,看着男孩抱着女孩走远,心痛得不能呼吸。
“诶,你也别太难过。”
“早些收了不该有的想法。”
“阿隰,他——他比他阿奕更冷血。”
二叔公看着女孩,自然知道小女孩喜欢姬原隰。
多年前,他确实觉得黑焘飖不错,可以给姬原隰做个通房。
可他没想到,姬原隰16岁后,性子更加暴虐,还不开窍。
本想等几年,谁知去了一趟华国,竟一声不响结了婚。
二叔公只能叹气,都是命啊!
情之一字,最难说。
“嗯。”
黑焘飖看着姬婶尸体,红了眼眶。
姬婶那么多年都没能换来老家主一丝眷恋,更何况姬原隰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
黑焘飖这次认了,打算守好自己心。
她确实存了一些想法,本打算等个几年,姬原隰想娶二妻三妻时,她争一争。
可她没想到,姬原隰会毁了族谱,加上姬婶的死,也给她敲响警钟。
她不应该升起任何妄念。
爱情这东西,跟出现时间早晚没关系,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天意如此,万般皆是命,不可强求。
*
西山殿。
姬原彧看女孩还在睡,他冲洗干净,才敢慢慢靠近。
姬原彧上床轻轻把人搂紧,看着女孩手指空荡荡。
小心拿出红线,轻轻量着尺寸。
他们结婚了,但还没办婚礼,婚他也还没有求。
他的宝贝,应该享有一切,别人有的,她也应有,甚至更多。
姬原彧收好红线,轻轻抬起女孩无名指吻了吻。
“宝贝,我爱你。”
姬原彧声音低沉,眸色温柔深情。
“嗯——”
乐烟然没醒,只是嘟囔一句,在姬原彧手臂上蹭了蹭,找一个舒服位置继续睡。
姬原彧帮女孩拨开刘海,俯身在女孩脸上印上一吻。
他拿出祖传玉镯,给女孩轻轻套上。
这是他祖宗当年传下来的镯子,据说还是开国皇后戴过传下来的。
一千多年老物件,物料没添加过任何化学物质,纯天然玉镯。
一直至今,更加水光灵灵。
这是姬家祖传玉镯,到他母亲时,他父亲怕母亲疯癫磕着碰着,一直没给他母亲戴,而今天拿给了他。
一对镯子,他们兄弟两人一人一只。
这是姬家正房夫人代表,只有姬家正妻才可以佩戴。
姬原彧看着纤细手腕,镯子有点大,眉头皱了皱。
他家宝贝太瘦,以后得好好喂养,多吃点。
*
东山殿。
南陵荩被吓到,脸色微白。
想到刚刚鲜血洒在脸上的温热感,她控制不住发抖。
“别怕,别怕。”
“草草别怕,老公在呢!”
姬原隰看女孩这样,心疼得厉害,脸色很不好,轻轻给女孩拍着背。
“姬原隰,姬婶她,她怎么自杀了?”
这是南陵荩人生中第一次见人自杀,整个后背都是冷汗。
“诶,是我父亲负了她。”
“她爱我父亲爱的死去活来,欺负我母亲被发现,所以我父亲要赶她走,她接受不了。”
“后面问我父亲爱不爱她,接受不了不被爱的事实,就举枪自杀。”
姬原隰眼不眨说着谎话,一脸同情与惋惜。
心里恨不得回去把姬婶切成拼图。
他自然不会告诉他家草草,是因为姬婶该死,反正渣爹背锅,最好不过。
南陵荩也听过一些姬婶跟自己公公的事,想到冷漠的公公,她心里也叹了一口气。
“好了别怕,来喝点安神茶。”
姬原隰拿过女佣放了安眠药的茶,递给南陵荩,南陵荩没多想小口小口喝着。
她心里想着等姬婶下葬时,自己去送送。
南陵荩喝了茶,姬原隰没走,上床陪着她。
“别怕,老公陪你睡。”
吧唧——
姬原隰亲在女孩额头一下,抱着女孩给女孩拍着背。
南陵荩抱紧姬原隰,心里暖暖的很有安全,慢慢闭上眼睛。
姬原隰看她睡着了,可小脸还惨白,心被狠狠捏住,轻轻呼了一口气。
她家草草就应该每天无忧无虑开开心心,这次被带到祠堂,还好没看到他动手。
不然,女孩一定接受不了自己暴虐模样,想到黑焘飖已经是第二次违背他命令,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她。
但看着女孩,他又不放心现在离开,把人抱紧了几分。
“老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别怕,以后不会了。”
以后,这些肮脏的事,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姬原彧手没停,继续轻拍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