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和鲁洋见他过来,都恭敬往旁边站开。
他在方柏刚站的位置站定,有礼对水乔幽拱了一下手,“姑娘,不必紧张。”
水乔幽目光落回到他脸上,没有回礼。
他未在意,自我介绍,“在下舒植,欲往南下探亲,今日天色已晚,无法再赶路,便想请店家和这位小哥匀上几间房。刚才是我的人冲动了,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水乔幽听着他这话眼睛在还没散开的人身上转了一圈。
舒植见到,吩咐护卫退开。
观棋速度驳斥,“他们刚才可不是这个态度。我说了我们匀不出,他们就直接将刀架我脖子上了,比我们先前见过的土匪还土匪。虚伪。”
对方主仆三人面色都是一僵,其他人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刚放下剑的鲁洋又将剑指向观棋,呵斥道:“放肆,居然敢我对家公子无礼。”
观棋本来出来了一步,马上又往水乔幽背后躲回一步,“水姑娘,你看你看,他们刚才就是这样仗势欺人的。”
水乔幽淡淡瞥了一眼那剑,手指轻轻一弹,又是一枚铜钱朝着鲁洋飞去。
昏暗的灯火下,周边的人还没看清那是什么,铜钱落在鲁洋手腕处。
他握着剑的手,瞬间失了力道,剑尖垂了下去。
方柏最先反应过来,又挡在舒植前面,其他人见状纷纷拔刀,直指二人,大堂的气氛变得比刚才更紧张。
水乔幽无惧,看了一眼吓得往旁边躲了一点的掌柜,“订房,你们应找掌柜。”
耳朵眼睛都放在这边的掌柜一听有点发愣,那他这不是没房了,所以才找他们匀的。
方柏也被她正经的回答弄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掌柜说今晚没房了。”
掌柜的在他的示意下又走过来,笑着对水乔幽的道:“对,这位客官,店里没空房了,你看你能不能和你们东家说一声,给这些客官让两间房,你放心,房钱我可以都退还给你们。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这镇上就我们这一家客栈,出了我们这,他们就得露宿街头了。这……你就和你们东家说一声?如何?”
方柏见观棋对水乔幽很是恭敬,猜测她应是能做主的人,将刚才同观棋说过的,又诚意的同水乔幽说了一遍。
若是他们觉得他们开价不够,可以自己提。
水乔幽未因他们这话动容。
舒植示意其他人勿动,让方柏让开,不再强求,“若是姑娘一行实在不便,那就算了。”
他转头吩咐方柏,“今晚大家就在这大堂将就一晚。”
方柏诧异,“公子!那您呢?”
“我和大家一样。”
鲁洋听了也不赞同,“您怎么能和我们在此将就。”
“为何不能?”
“您……”
“你们能住,那我也就能住。”
两个下属还想再劝,舒植抬手制止,让围着水乔幽二人的人都收刀退开,向水乔幽赔礼,“抱歉,给二位添麻烦了。”
见他真的指挥人就地收拾,鲁洋冷厉盯着二人,方柏拦住他,自己再次过来将刚才观棋给的金锭同三片金叶子一起递还给水乔幽,同她商量,他们只要一间房即可。
水乔幽垂眸瞧了眼金子,又看向舒植。
舒植见到这边一幕,斥责方柏,“方柏,既然他人不愿,不可令人为难。”
方柏无奈,只好应下,“是,公子。”
他正要放弃,水乔幽却开了口。
“此事,我二人做不了主,不过,我可替你们问一下我们东家,看他是否愿意答应你们的请求。”
方柏闻言,连忙道谢,“多谢姑娘,有劳姑娘了。”
观棋不解,“水姑娘……”
水乔幽也是出来添茶的,她将茶壶递给观棋,请他帮忙提一会,示意他在这等着。
观棋虽然不解,但她吩咐了,也没反对,接过茶壶,守在大堂,以防他们乱闯。
他知道水乔幽赚钱辛苦,水乔幽暂时离开后,他将她刚才扔的两个铜板寻了回来。
想到他刚才豪掷金锭的模样,再看他这举动,屋里其他人目瞪口呆。
观棋毫不在意他人目光,吩咐掌柜将水乔幽的茶壶灌满。
掌柜看舒植等人愿意在大堂将就,他拿稳了金叶子,也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想法了,想到观棋也是‘贵客’,很乐意地将茶壶接过去,忙他的去了。
楚默离房里,他见水乔幽主动来找他,有些讶异。
他示意她坐,“有事?”
水乔幽没坐了,直说来意,“外面来了位客人,想让我们给他匀几间房。”
这种事,需要她特意来同他说?
楚默离立即抓到关键,“什么客人?”
“听口音,是从中洛来的,他自称舒植。”
“舒植?”
“嗯。他身边有两个身手不俗的护卫,分别名唤方柏、鲁洋。”
楚默离唤来了秦鸣,让他去外面看一下。
这期间,水乔幽同楚默离大致说了刚才外面发生的冲突以及那位客人已让人在大堂休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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