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封找来四个蒲团,把保镖赶出去,做贼似的关上门。
“来来来!咱们速战速决!”
被舅舅发现,他的小屁股肯定又要遭殃。
忠义堂里有封装好的白酒。
厉封找来了一个小碗,倒了一些出来,又拿出小刀,割破手指,往酒里滴上一滴。
“该你们了。”
两个小伙子立马照办。
到梵冷莫的时候,她拿着小刀开始犹犹豫豫,下不去手。
周子然忽然指向窗外,“看!有灰机!”
“哪呢哪呢?”梵 · 好奇包 · 冷莫立马扭过头朝窗外看去。
“啊!”周子然趁她不注意,用小刀把她的手指刺破了一个小口子。
伤口不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捏着手指挤了半天,周子然才从那不大点的伤口里挤出一丢丢血液,滴在酒里。
厉封把酒一分为四,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小口。
“先说好哈,我的生日最大,我是大哥。”厉封骄傲的拍着胸脯。
顾以辰温和的笑笑,“那我就是二哥咯。”
“我是三哥,我是三哥!”周子然兴奋的举手手。
厉封和顾以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是三弟!”
周子然:“……”
算了,三弟就三弟吧,反正他还有个小妹,也不算是最小的那个。
四人跪在蒲团上,一本正经的举起酒碗。
“关二爷在上,今日我们兄妹四人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梵冷莫:?
她左右看了看。
三个哥哥比她大三岁,她忽然感觉自己有点亏。
周子然没给她犹豫的时间,立马把碗里的酒倒进她嘴里,自己也把酒一口气干了。
“嘶……哈!好辣好辣!”
四个小屁孩吐着舌头嗷嗷叫。
这酒这么难喝,怎么大人就喝不够呢?
咯吱!
关着的门忽然被打开,燕诀寒蹙眉看着四个小家伙。
“你们干嘛呢?”
“哦吼!跑哇!”周子然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梵冷莫就溜了。
厉封和顾以辰的反应慢了半拍,再想跑已经晚了。
“嘿嘿,舅舅,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啊?公司倒闭了?”
燕诀寒脸色一黑,拎起厉封就啪啪往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你就不能念着我点好?”
厉封可怜巴巴的咬着手指,不敢吭声。
顾以辰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小jiojio一点一点的向门外挪。
好不容易挪到门外,正想逃跑,结果后脖领忽然被一只大手揪住。
“想去哪啊?”
顾以辰回过头,僵硬的笑笑,“爸,下午好。”
“呵,我不好。”顾睢风冷笑一声,大手啪的一下拍在他屁股上。
顾以辰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和同样被拎在空中的厉封四目相对。
呸!周子然这个不讲义气的!看他们回头怎么收拾他!
周子然此时拉着梵冷莫,一口气跑出去了三条街,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三哥,咱们就这么扔下大哥二哥跑掉啦?”
“放心吧。”周子然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这叫战略性后撤,总得留下一半兵力去拖延敌人吧。”
“哦!”梵冷莫认真点头,“有道理!”
“是吧!”周子然很骄傲,“走,让他俩去拖延敌军脚步,咱俩先去干饭。”
“可是三哥,你一个小时前刚吃完三个汉堡,两个鸡腿,还有一杯冰阔乐。”
“……我,我,我正在长身体呢,饭量比较大。”
“哦,好叭!”
又陪着周子然吃了两大碗面条,他才送她回家。
“你快回家吧,我去看看他俩的屁股还健在不。”
梵冷莫咯咯笑了两声,“那我回家咯,三哥再见。”
“再见。”
……
梵家门口,还在抽烟等着梵冷莫回来的吴泰逸,忽然接到了局里的电话。
“你没在医院啊?”鲁纲道。
“没,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可以出院。”
“那行,那你快回局里,人手不够,有个案子需要你带人走一趟。”
“很急吗?”吴泰逸望着巷子口,眼神有些犹豫。
“很急,上面交下来的任务,你过去给咱刑警支队撑撑场面。”
“可是……”
“别可是了,十分钟之内赶回来,咱们这边的人已经集合了。”
吴泰逸叹了口气,望眼欲穿的盯着巷子口看了一会,才转身从岔路离开,开车回了局里。
他刚走没多久,梵冷莫就从巷子口进来了,蹦蹦跶跶的喊着黑皮的名字,开门回了家。
黑皮在院子里趴着。
这阵子小主人心情不好,都不理它了。
“主人,我刚刚闻到吴爸爸的味道了,就在门外,你有看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