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皇额娘,听说皇阿玛来信了!”
“对对,皇阿玛打了胜仗,听说快回来啦!”
“皇额娘!”
盛欢正在看信,门外就传来了三小只又是雀跃活泼又是矛盾稳重的声音。
紧接着,不过几息的功夫,三小只就跑了进来,动作快得,好似练过。
盛欢从信中抬头:“你们啊,消息就是灵通,皇额娘正打算让宫人去叫你们过来呢。”
三小只闻言,嘿嘿直笑。
盛欢向三小只招手:“信中你们皇阿玛还问你们呢,快过来。”
“皇阿玛说什么了!皇额娘,景祾要看!”
五公主景祾说着,就抱住了自家皇额娘的大腿,动作快速而又轻巧体贴,明显是知道自家皇额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不像以前那样往自家皇额娘怀里窝了。
“看,都看。”盛欢轻点了点女儿的鼻子,促狭笑问:“本宫听说,你和胤初胤褚这几月来都去了尚书房,现在可认得几个字了?”
孩子们明显很好学,天天往上书房跑,康熙也没拦着,他们就自然去得欢了。
“额娘别小瞧我。”景祾傲娇的抬起胸膛:“我认得好多好多个字,比九哥十哥还多!”
九阿哥胤初和十阿哥胤褚已经走到了盛欢两侧,见景祾看过来,好像在哄她似的,点头。
“对。”
盛欢唇角翘起:“我们景祾最厉害了。”
九阿哥十阿哥哥俩在皇额娘和妹妹说话时,目光看向了皇额娘手中摊开的信,心中殷殷切切的思念,絮絮叨叨的肉麻,让他们不自觉憋笑。
皇阿玛外表看起来那么威严持重,没想到信中的内容竟那么肉麻。
“额娘,我来给你念!”景祾抬头,自告奋勇。
“好。”盛欢点头,从信封里拿出一张不算露骨的递给景祾。
景祾目光跟着看向信封,这才发现那一大沓信纸,心中一凝,不会是皇阿玛在外这么多天,天天在写信吧?要不然怎么那么多!
她摇摇头,徒自开始念起信中的内容。
“吾妻盼姝,如今已经十月,天凉气冷,为夫不在京中,殷殷盼望保重身子……我自离京三月,梦中多思吾妻,夜不能寐。乌兰布通格桑花遍布,粉红与白交错,姹紫嫣红,每每看起,便想起吾妻,此时是否倚栏赏花,遂折下几支格桑花,瑶送吾妻,以表相思……”
景祾念着念着,全程不见磕绊,反而越练越有兴致,小脸都兴奋得红了。
心里暗暗骂一声,皇阿玛哪里是想他们了,全程都没提过他们,明明是想皇额娘才对,不过皇阿玛的信真好玩,嘿嘿。
看着皇额娘脸上的笑容和温情的羞涩,景祾暗中点头,皇阿玛不错,希望他继续保持!
见景祾抬头望过来,盛欢夸奖道:
“我们景祾真厉害,才四岁,就认得那么多字了,还会念信了,真棒!等你们皇阿玛回来,皇额娘和你们皇阿玛说说,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她笑意盈盈:“骑兵还未出京,皇额娘正好要去信给你们皇阿玛,你们这回有什么话想和你们皇阿玛说的,就都写在信上,到时一并寄去。”
“好!”
三小只点头。
景祾挠挠头,奶声奶气的继续念信:
“朕离京多日,不知胤初胤褚景祾可淘气,是否依旧去尚书房听学,不知可识得几个字,待朕归,得考校吾儿。”
景祾越念,小鼻子皱得越紧,真讨厌,就这么想他们的,对皇额娘就殷殷思念,对他们就要考功课,真的是。
盛欢看得好笑,眉眼舒展,眼睛弯成了月牙:“景祾,你们皇阿玛问你们学问呢,快快写上几封信,送去给你们皇阿玛,皇额娘也给你们作证,我们的胤初胤褚景祾可好学着呢,就你们皇阿玛小瞧了人,也不看看,我们景祾这会儿念信念得多么利索。”
“就是就是!”
景祾点头。
母子四人俯首桌前,给康熙回信。
盛欢见三个小家伙几乎绷起小脸,神色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隐约的,在认真中,还能看到股说不清的气势,心里摇头,当真是三个不简单的小家伙呢。
写完信,又吃了午饭,母子四人在院子里散步,过了会儿,知道自家皇额娘要午睡了,三小只也就离开回偏殿。
——
偏殿,内室门紧闭。
三小只围坐在一起。
景祾支着下巴,半晌,悠悠开口:“我觉得吧,皇额娘虽和前世长得不像,但真的很像我们的皇额娘,皇额娘喜欢花,这个皇额娘也很喜欢。”
景祾一顿,闭了闭眼睛:“皇额娘身上的香,都是一样的味道,那是一种独特的香味,我也形容不出来,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闻出来。”
胤褚倒在床上呈大字型,哪里有前前世作为天启帝和前世作为睿亲王的样子。
他这会儿还在摸着下巴摩挲,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劳碌命?!
前世的弘旭,今世的胤初也点点头:“我觉得,确实是皇额娘,只不过皇额娘没有记忆而已,不像我们,是喝了渗水的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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