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府,合欢院。
还不知自己已经被调查、危机即将来临的隆科多这会儿正在喝着大酒,兴奋得上头,揽着李四儿调笑:“四儿,你当真是提供了好法子!”
“你可知道,这短短一月,挣了多少银子!”
隆科多伸出手指比出了一个“1”,疯狂大笑:“那可是一万两出头的银子啊!”
“爷这辈子都没想到,这一个月里,竟能挣那么多银子!”
李四儿两眼冒光:“爷,奴家想要金翠阁新出的头面!”
“买!”隆科多显然喝大了:“等明日,爷亲自带你出去买珠宝首饰!”
“阿玛他还想卡爷的例银,爷缺他那点银子,笑话!”
酒肆开业后,这短短一月挥金如土的日子,当真畅快啊,隆科多心想,当御前侍卫反而还受苦呢,现在的日子才是神仙日子。
——
翌日,盛欢起来时,浑身有些酸爽,康熙已经不在身边了,床榻另一头的温度也没了,想来走了好一会儿了。
“主子,您醒了,小厨房已经熨好早膳了。”
盛欢点头:“几时了?”
雪露和风棋风画忍不住笑,雪露道:“主子,这会儿快巳时了。”
“怎么没叫本宫起来。”
“主子,万岁爷临走时交代了不许任何人打搅您休息。”风画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三人面上都带着笑,主子和万岁爷如胶似漆,她们自然看得欢喜。
盛欢斜睨了她们一眼,好像有些羞恼:“别笑了,还不快扶本宫更衣。”
三个宫女稳住表情,收起情绪,眼里还是有些许笑意控制不住跑出来:“是。”
早膳很丰富,都是盛欢爱吃的。
“呕……”只不过她吃了没几口,尤其是喝着鱼肉粥时,突然干呕了一下。
盛欢拿着手帕捂嘴,心里没什么情绪波动,面上却一副恶心反胃的样子:“这粥闻着有些腥,放远点。”
风画她们见她那么难受,连忙道:“主子,奴婢去请张太医过来瞧瞧。”
主子的事都是大事,万一不重视,之后出了事怎么办,更何况还有万岁爷在那里盯着,到时候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风棋若有所思看着,想到某个可能,有些兴奋,可转瞬间,她又想到这些日子她也会替主子把脉,更何况还有个张太医每隔三日都会过来请平安脉呢,没道理若是那个可能都看不出来啊。
难道是,月份太浅了?
这么想,她出声:“……主子,您进宫这些日子,小日子好似一直都没来。”
其他人闻言,很快反应过来,雪露目光下意识看向了盛欢的小腹,眼睛发亮:“主子,您的小日子约莫都在月末到月初这几日,说起来真的没有来,莫不是真的有了吧!”
风棋福身:“奴婢会点医术,主子,莫不如奴婢给您摸摸脉。”
盛欢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下意识的摸着小腹,闻言,点头,伸出了手。
风棋摸脉,很快,就摸出来了喜脉,她表情肉眼可见的欢喜。
不用她说什么,众人看着她的表情大概都知道了,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风棋道:“恭喜主子,是喜脉!”
“太好了!主子,我们景仁宫很快就要有小主子了!”
盛欢唇角也露出了抹笑来。
风棋虽自信摸出了喜脉,但还是专业的太医更有权威,她道:“主子,您初有孕,还是让张太医过来看看才更妥当。”
盛欢:“去吧。”
张太医很快就来了,摸上脉,眉就扬了起来,拱手:“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是喜脉,差不多一月了!”
“赏!”
“来人,去乾清宫、慈宁宫、慈安宫给万岁爷、太皇太后、皇太后报喜。”
——
乾清宫。
康熙正看奏折,就见梁九功一脸喜色的从外面快步进来。
“万岁爷,大喜!”
康熙头也不抬:“别卖什么关子,何喜?”
梁九功嘿嘿直笑:“万岁爷,景仁宫宫女风棋前来报喜,皇后娘娘有喜了!”
康熙一怔,猛地抬头,大笑:“走!”
——
与此同时,翊坤宫。
“德妃姐姐今个是吹了什么风,怎么到妹妹这里来了。”
德妃解下披风,笑道:“这不是宫里无趣,来宜妃妹妹这里坐坐说说话,难道妹妹不欢迎本宫?”
宜妃暗自翻了个白眼:“自然欢迎了,德妃姐姐坐着就是。”
这翊坤宫和永和宫还是有些距离的,更何况天寒地冻,不用日日请安,昨夜还下了雪,什么坐坐说说话,宜妃半句都不信。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德妃叹气道:“皇后娘娘这入宫一月以来,万岁爷便日日宿在景仁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想起我们这些旧人。”
宜妃不接茬,但心里确实很不痛快。
德妃好似也不需要她接话,自言自语的继续:“本宫不像宜妃妹妹,妹妹的五阿哥如今在皇太后膝下抚养,想见就能见到,五阿哥和妹妹又很亲近,皇太后对妹妹也不比常人,若皇太后能替妹妹在万岁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