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宫里,佟皇贵妃都是怎么对你的,速速与玛法道来!”
帅颜保一瞬间想了很多,却冷静着问。
盛欢好似在极力忍耐着恐惧,组织好语言后,她开口,道:
“孙女进宫后,皇贵妃娘娘对孙女还不错,特意吩咐了她宫里的月心姑娘到储秀宫来关照,可是……”
她一顿:“可是在殿选前一日,孙女第一次被召进承乾宫时,明显感觉到皇贵妃的态度不对劲。”
她面色有些纠结,好像也在怀疑自己:“孙女也说不出来,只不过从承乾宫出来后没多久,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就派了人来接孙女去了她宫里。”
帅颜保面色大变。
盛欢咬着唇,有些迷茫:“当时惠妃的姿态,好似,好似很满意孙女。”
帅颜保彻底沉了脸色。
大阿哥快到年纪了,惠妃此举,不得不让人多想,他眼神微深,继续追问:“之后呢,皇贵妃可有派人来寻你解释?”
盛欢摇头:“没有。”她揪着手心:“孙女打听过,惠妃娘娘是去了承乾宫不久,才召见的孙女。”
她有些害怕的看着帅颜保:“玛法,您说,是不是佟佳府不满孙女,所以才会选择把孙女推出去,这东西……”
帅颜保一瞬间串联了很多事情,看着孙女含泪的眼睛,他压下思绪,安慰道:“盼姝不要怕,有玛法在呢,玛法会给你查清楚。”
——
皇宫,承乾宫。
直到深夜,佟皇贵妃还没睡下,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知想到了什么,“嚯”的一下起身。
“主子,您怎么醒了,是不是有蚊虫,奴婢去点了香薰来。”
今夜是月心守夜,听到动静,连忙过来。
佟皇贵妃摇头,想到那人的事,心里的烦躁更甚:“把本宫交代你收好的荷包拿过来。”
这荷包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是。”
果然,月心也没多问是什么,径直出去,不知从哪个地方掏出来了一个精致的荷包,过了会儿进来时,呈给了佟皇贵妃。
佟皇贵妃捏着荷包,心里缓缓松了口气,有这“证据确凿”的东西存在,自己何必心慌。
她稳住心神,询问:“未来要伺候侧福晋的人都安排好了?”
她的语气很笃定,笃定了赫舍里·盼姝未来一定是侧福晋。
而大阿哥胤褆还未娶福晋,就算娶了这会儿也没出宫建府,就意味着赫舍里·盼姝以后作为侧福晋也会在阿哥所那边同住。
只要是在宫里,她的手就能伸过去。
“回主子,内务府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是碧兰。”
“嗯。”佟皇贵妃点头,眼神晦涩。
盛欢这边,她这会儿正睡得极好,恍恍惚惚时,就听到了蒲花的传讯。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碧兰正是原主进了大阿哥府后一直贴身伺候她的人,这会儿知道是佟皇贵妃安排的,盛欢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碧兰,或许就是那个暗地里帮助佟皇贵妃偷窥原主的人。
——
主院,帅颜保安慰走了盛欢后,也一直没睡着。
他干脆披了件衣衫,在屋里踱起步。
那东西是佟皇贵妃的贴身大宫女给的,不排除有人陷害的可能,但,佟皇贵妃又把盼姝推到了惠妃面前就耐人寻味了。
她的目的是什么?想到佟皇贵妃都已经是皇贵妃了却依旧没办成的撂牌子的事,反而还把孙女推到了那么麻烦的境地里,他心里到底对她存了疑。
可佟皇贵妃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老爷,您怎么起了?”
正在他思索之时,床上的老妻也摸索着起了身。
“是我吵到你了。”帅颜保走了过来,低声道。
赫舍里老夫人摇头,眼里带上了担忧:“老爷,自从今日盼姝过来后,您就一直心神不宁,到底是怎么了?”
帅颜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和老妻说了,末了,道:“事情就是这样的。”
赫舍里老夫人闻言,面上带了几分错愕,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论皇贵妃是什么想法,她那里都不能全信了。”
到底隔了几层,曾经因为要联姻对他们多了几分信任,如今背后是人是鬼,谁知道。
帅颜保点头,心里隐忧:“我就是怕,除了这东西还有别的,盼姝昨日也吓坏了。”
若是真的,就怕什么时候又爆了雷,盼姝未来夫家知道了,又该如何是好。
“老爷不必忧心,妾身明日会找时间去一趟云暖阁,把盼姝院子、行囊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也会安好她的心。”
“有劳夫人了。”
赫舍里老夫人摇摇头,问道:“老爷,那布料可否让妾身看看。”
她觉得帅颜保可能不懂布料,而她是女眷,对这方面的东西比她男人了解,若是能根据那布料推测出来源就更好了。
帅颜保点点头,掏出了荷包,还拿出了荷包里的那截靛蓝色的布料。
“夫人你看。”
赫舍里老夫人摸着布料,在烛火下眼睛眯了起来,转瞬间,面色一变。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