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怒火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宫人大气不敢出。
风棋忍着牙齿上下的打颤,想到刚才看到的可疑之人,在梁九功要下去时,连忙磕头:“万岁爷,奴婢刚才看到一个可疑人,她是景仁宫的洒扫宫女翠儿,就在方才主子出事时,奴婢看到她在窗边疑似偷听。”
风画听到这话,也连忙点头:“昨日奴婢抱着那些花回来时,翠儿还撞了奴婢,当时那些花曾落在地上。若是她,她当时就有契机接近这些花。”
“梁九功,去查。”
“无论何种手段,朕要知道真相。”
康熙面无表情,大手包住了盛欢依旧发凉的手。
想到太医刚才说的小产征兆,想到她会因此……男人心里的戾气越来越重。
“嗻。”梁九功冷得打了个哆嗦,躬身下去。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一阵嘈杂声,过了不知多久,梁九功终于快步走了进来,说明进度。
“万岁爷,经过搜查,在翠儿的衣袖里发现了凌霄花花粉,不仅如此,她昨日换下的衣衫里也沾有几许。”
梁九功低着头继续道:“奴才还查到,翠儿昨日与储秀宫宫妃的贴身宫女浅灵私下有过联系。”
两人见面虽隐晦,但万岁爷要彻查,就一定有漏洞能够查到。
“去把储秀宫宫妃和浅灵带过来。”
“还有……”康熙淡淡的扫过了在场所有太医:“太医院的凌霄花花粉情况,都去核实。”
如今还没到凌霄花开放的季节,这药粉的来源途径,可能就在太医院。
张太医几人被看得发毛。
康熙气息冷肃,他回眸,目光落在盛欢身上,不想让人进来打扰了她休息,也不想脏了屋里,审问还是在外面进行吧,起身,出了内室。
“走。”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周围的空气也更加凝滞,气氛更加紧张。
景仁宫外面的空地上,翠儿很快被带到了康熙面前,她抖得不停,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不是奴婢做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万岁爷饶命!”
康熙坐在高位,神情不明。
梁九功这时喝道:“不是你做的,你身上怎么会有凌霄花粉末,说,是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没有人指使奴婢,万岁爷明鉴,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过啊!”
见她还在抵抗,康熙眼里划过了抹狠意:“来人,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翠儿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了下去,很快,“绑梆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是棍子打在血肉上的声音,只除了这个声音外,还有翠儿的闷哼声,细细碎碎。
再次被拖上来时,翠儿狼狈不堪,血肉模糊。
“说,你背后之人是谁?”康熙声音冷淡。
“没…没有……”翠儿奄奄一息匍匐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看来,你是连自己的九族也不要了。”康熙本就心情极度不好,如今耐心告罄,杀心大起:“来人……”
“是浅灵,是储秀宫的浅灵指使的奴婢!”翠儿终于慌了,大喊。
——
景仁宫请太医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后宫,更何况,万岁爷都过去了,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所有人都盯紧了景仁宫,确保自己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很多人甚至在想,这回,不知道是哪个“马前卒”动的手,还在猜时,就接到消息,慎刑司的人去了储秀宫。
真没想到,小赫舍里氏竟那么沉不住气。
储秀宫
小赫舍里氏看到一群不速之客闯入时,眼皮一跳,心里一慌,紧接着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李公公躬身:“娘娘,奴才等奉命,抓拿浅灵,也请娘娘到景仁宫一趟。”
小赫舍里氏心下咯噔,浅灵被押住时,脚底发凉,她万万没想到,竟然那么快就查到了这里。
承乾宫里,皇贵妃听说小赫舍里氏即将被带去了景仁宫后,她起身:“本宫如今到底代掌凤印,走吧,过去瞧瞧是什么情况。”
——
小赫舍里氏等人到了景仁宫时,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到时,发现皇贵妃竟不知何时比她们还提前来了,现在正站在康熙身边。
小赫舍里氏不知为何,心里更不安了。
“噗通”一声,果然,一到,浅灵就被押跪在了地上。
浅灵全身紧绷,却还在强装冷静:“奴婢浅灵,拜见万岁爷。”
皇贵妃已经了解到了事情始末:“大胆浅灵,老实交代,你为何要谋害熙贵妃!”
“奴婢没有!”
“没有,翠儿都交代了,你明知熙贵妃最喜花朵,几乎每日寝宫里都会换花束,你就指使她把凌霄花花粉洒在花瓣里,如今还不老实交代!”
“万岁爷,皇贵妃娘娘,奴婢冤枉,奴婢怎么可能会害熙贵妃,婢女都未曾见过她,而且,奴婢去哪里能得凌霄花花粉,请万岁爷、皇贵妃娘娘明鉴!”
正在这时,梁九功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哆哆嗦嗦的太监,他道:“万岁爷,太医院的凌霄花花粉少了将近一两,这是负责看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