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被八福晋截走的事,芙蓉阁很快就知道了。
盛欢倒是一点也不意外,马上就在心里调整了下一步计划。
倒是芙蓉阁的几个宫人,兴致全无,仿佛被负面情绪给包围吞没。
盛欢看着她们,似乎也有些难受,她声音恹恹的,有气无力:
“贝勒爷既去了福晋那,我们也别准备了,天晚了,休息吧。”
“主子……”春雪看着盛欢,见她眼眶已经红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春雪几人也无法,主子本来就难受了,她们何必还杵在这里让她不得安宁。
春雪她们走后,盛欢脸上的悲伤瞬间就收了起来,她看着不远处的蜡烛,这一回,她没有灭,也没有剪。
直接蒙着被子就睡了。
她只需要男人的愧疚,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有了愧疚,也不怕他不过来。
只要睡上一觉,孩子不就有了。
当然了,八福晋如此打她的脸,她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算算时间,灵血应该就要全面发作了。
……
声林院
李格格知道八福晋把贝勒爷截走后,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笑了。
“你瞧啊墨香,那位就算是福晋,手段也依旧那么下作,忒让人觉得恶心!”
墨香看着李格格,沉默着没有说话,自从她主子的手被福晋毁了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
不过还好,她主子还有分寸,只在私下里说这种话。
……
第二日,八福晋服侍胤禩穿衣,动作利索,哪里有什么胸闷头疼起烧的样子。
“爷,您今晚要不要过来用膳,妾身好让厨房准备好您爱吃的。”八福晋笑着询问,眼里带了期待。
胤禩摇头,唇角噙着一抹温雅:“不用了,爷最近事忙,你自己用着,不必等爷了,爷就在前院用着就是了。”
直到胤禩离开,八福晋依旧看着他的背影。
昨晚贝勒爷虽过来了,但是两人却并未行房,虽说她是以病了当借口把人截过来的,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以至于,她直接把矛头对准了芙蓉阁。
她吩咐:“轻云,芙蓉阁的用度,也不必太多了。”
这边,胤禩出了昕雪院。
赵瑞生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他总觉得,自家爷从昨晚开始,心情就不好了。
“昨晚,芙蓉阁怎么样了?”
在赵瑞生有些走神时,猛然就听到贝勒爷的声音,他浑身一个激灵,知道问的是钮钴禄格格,连忙道:
“爷,昨晚芙蓉阁的蜡烛几乎燃了一夜,将近丑时才熄的。”
胤禩闻言,沉默了许久。
赵瑞生见此,在离开府时,连忙让徒弟继续盯着芙蓉阁的动静。
到了下午,胤禩办完公回来,就要换衣服时。
赵瑞生突然开口:“爷,听说钮钴禄格格午时才起用的午膳,用完膳后,就一直在池塘那边呆着,这会儿,还没离开呢。”
胤禩眼眸深了一瞬,指着一件青色的锦袍,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
“就这件。”
谁知他换了衣服却也没出门,反而去了书房看书。
赵瑞生见此不解,越发琢磨不透了,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胤禩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他按着眉心,似乎有些疲倦。
赵瑞生见此,心里一动,躬身道:“爷,您看书看久了,不如去看看风景放松放松,听说池塘那边风景不错,是放松心神的好去处。”
胤禩微不可察的点头,落了一个字:“嗯。”
赵瑞生见此,发现自己果然还是最了解贝勒爷的。
……
盛欢这边,已经得知了情况,她本来还以为胤禩不会出来,没想到那么快就有了机会。
她眸子微动,轻声道:“天色将晚,春雪,我们回去吧。”
春雪自然应了。
主仆俩走了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了胤禩的身影。
男人一袭青色锦袍着身,步履从容,不紧不慢,唇角微勾间,带起一抹浅浅的温雅笑意。
盛欢远远的就对上了男人含笑的眼眸。
四目相对间,两人似乎都有些怔神。
胤禩却好似看到,女子眼眸在触到他时,些许的亮了一下,眼眶颜色一下子就深了。
胤禩看着,清润的眼眸深邃了下来。
她这时已然垂下了眼眸,缓缓上前,距离很近时,福身。
“贝勒爷吉祥。”
“不必多礼。”
胤禩走了过来,甚至亲手扶起了她的双手。
两人相触间,他闻到了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不像是胭脂味,反倒竟像是体香,想到此,他手指微动,不可避免又凑近了些许,似想要分辨出来,随着他越靠越近,女子的身子僵住了,耳垂不知何时早已袭上了粉红。
“怎么在这里,可用过晚膳了?”
男人自然发现了,眼睛锁在那小巧的粉色上,缓缓开口,说不出的雅致又亲和。
听着他柔和的声音,女子似有些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