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缓缓地放下茶杯,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他直直地盯着朱大海,语气低沉地问道:“大海,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说是你把自己的小老婆送给了那个日本人森田,可有这事?”
其他几位当家听到这话,不禁惊愕得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大海,心中暗自感叹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种行为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朱大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被气得不轻。他咬牙切齿地反驳道:“哪个混蛋敢造谣污蔑老子?看我不撕烂他的嘴!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三当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现在整个天津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恐怕只有你自己还蒙在鼓里吧。哈哈!”
朱大海顿时被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瞪着三当家,怒吼道:“三当家,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当众羞辱我?”
三当家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羞辱你?你自己做下这等丢人现眼之事,还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朱大海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酱紫一般,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三当家,愤怒地喊道:“三当家,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我哥哥去世了,你就可以随意欺负我。”
三当家也被朱大海的态度激怒了,他心里想着,朱大海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不仅不知道悔改,反而还敢指责别人。
于是,他大声呵斥道:“朱大海,就算你把自己的亲生母亲送给日本人,那也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们并不想干涉。但你在帮会内部散播谣言,污蔑胡老大为了争夺帮主之位而害死朱子荣,并扬言要为其报仇,你是否认罪?”
朱大海虽然对胡天佑心怀不满和怨恨,甚至私下里也曾表示要为朱子荣讨回公道,但他从未在公开场合说过这样的话。三当家显然是想要故意诬陷他,让他背负罪名。
朱大海气得怒火中烧,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他反驳道:“三当家,你这分明是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三当家怒目圆睁,瞪视着朱大海,语气严厉地斥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在塘沽码头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以为能瞒过我们的眼睛吗?告诉你,那里不仅有我们斧头帮的兄弟,还有海河帮的人。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我们尽收眼底!”
朱大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一言不发的胡天佑身上。然后,他又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脸上都露出一种戏谑和玩味的表情。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何要将他从那么远的地方叫来,原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啊!
朱大海发出一阵冷笑声,回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如此,你们有什么想说的话,不妨直接说出来吧。”
三当家原本就对朱大海心怀不满,想要借机除掉他。此刻看到朱大海如此傲慢无礼的态度,心中更是恼火。他咬牙切齿地说:“朱大海,只要你现在认罪,向胡老大磕个头,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一马。”
朱大海做梦也没想到,三当家竟然会如此无耻,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然而,他心里清楚,如果今晚不求他们,恐怕自己难以平安无事地离开这个地方。于是,他陷入了内心的挣扎之中,一时间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胡天佑看朱大海是一个草包,根本威胁不了自己的行动,就有心放他一条生路,毕竟自己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大海,我和朱子荣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他对我也有知遇之恩,虽然后来他犯了严重的错误,但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你作为他的兄弟,我并不想为难你,但是你的洗鞋子言行却极大损害了我们斧头帮的声誉。我即使想留你,但帮规不允许,弟兄们也不会答应,所以你还是离开斧头帮,自谋生路去吧。”
朱大海怎么也想不到胡天佑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但要让他就这样灰溜溜地离开斧头帮,他实在是心有不甘啊!毕竟他为此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代价。
更重要的是,他千辛万苦,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小老婆献给森田,就是为了借助森田这位日本中队长的权势,在塘沽码头从事一些走私活动。这可是一条赚钱的捷径,他绝对不能轻言放弃。
朱大海挣扎着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倒在胡天佑面前,磕头如捣蒜般地磕个不停,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大哥,我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别把我赶出斧头帮啊!我对斧头帮的感情深厚无比,实在舍不得离开这些兄弟啊!”
朱大海声泪俱下地说完后,竟开始哇哇大哭起来,那模样简直比死了亲爹还要悲痛欲绝。
三当家怒喝道:“朱大海,不要再演戏了,大哥心慈仁厚,有意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还得寸进尺,提出这等无理要求,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进海河里喂鱼?”
朱大海不顾三当家的威胁,一边磕头一边哭喊:“大哥,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胡天佑不信他对斧头帮有这么深的感情,他这么不愿意离开,肯定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