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夜街头,天气异常的寒冷,寒风如利刃般肆虐地抽打在脸颊之上,像刀割一样疼痛。
偌大的沈阳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可能出现余则成的身影,想寻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在此时的城市万籁俱寂,没有枪声恰恰说明余则成没有和日本鬼子交战,这就是好消息。
由于事发突然,二人都没来得及戴上手套就匆匆出门了。
胡天佑注意到林婉儿将两只手缩进衣袖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关切地询问道:“婉儿,你觉得冷吗?”
林婉儿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阳般温暖人心,但她的声音却略带一丝颤抖:“还算好吧,就是手被冻得有些发麻。”
胡天佑迟疑片刻后,毅然伸出手去,紧紧握住林婉儿那双冰冷的小手,同时嘴里不停地向手上吹气,并轻轻搓揉着,试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来驱散她指尖的寒意。
林婉儿见状,亦效仿起他的动作,与他一同对着彼此的手吹气。胡天佑忽然间嗅到一阵淡雅的茉莉花香,那香气正是从她口中飘散而出。
心里不免一阵悸动……
两人哈着哈着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空气之中,仿佛将周围的寒冷都驱赶殆尽。
心中那份炽热的情感使得他们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婉儿,这两年来,你过的怎么样?”胡天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问题。
听到这话,林婉儿心中如打翻五味瓶一般复杂难言,无数情感涌上心头,让她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向对方倾诉,但一时之间竟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这两年来,每一个日夜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眼前这个男人,对他的眷恋已然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
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她睡在他在天津的房子里,这种思念尤其浓烈。
然而即便如此,那些深藏心底的话语,她依然不敢、也不能轻易地对他吐露分毫。
林婉儿幽幽地说道:“我很好。”
胡天佑听到她言简意赅的话,立时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便不再追问。
“组织这次怎么又派你回沈阳?”胡天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当初接应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前段时间,上级党组织遭受了重创,一些高层领导背叛了革命,导致所有的联系都中断了。组织认为我曾经在沈阳工作过,而且小野正男那些敌人也已经死去,所以决定让我回到沈阳。可谁能料到,那个接头地点已经暴露,密码也被日本人破译了,真的好险......”林婉儿心有余悸地说道,声音略微颤抖。
胡天佑紧紧握住林婉儿的手,他们的掌心竟不约而同地渗出丝丝细汗,他在犹豫要不要松手时,看到林婉儿并未表现出异样后,他稍稍安心下来,手依然紧紧地握在一起。
“还好日本人的阴谋最终未能得逞,我们必须尽快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上级组织。” 林婉儿的话还没落音,突然间,背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喝:“站住!”
胡天佑和林婉儿被吓得浑身一颤,如触电般立刻松开了彼此紧握的手。他们心跳急速加快,紧张地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迅速转身。
就在这一刹那,两人惊恐地发现后方竟有一队巡逻的日本鬼子!这些鬼子全副武装,神情肃穆,为首的两名鬼子更是手持长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准了他们。
“你们,什么的干活?”其中一名日本鬼子少佐用生硬的中文大声喝问,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敌意与怀疑。
胡天佑心头一紧,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连忙低头哈腰,谄媚地回答道:“太君息怒,我们都是良民啊,只是碰巧路过这里,正准备回家呢。”一边说着,他一边紧紧拉住林婉儿的手,带着她就要离去。
然而,那名少佐显然没有轻易相信胡天佑的话。他皱起眉头,目光犀利地远远地审视着胡天佑和林婉儿,似乎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丝破绽。
“站住”日本鬼子少佐又是一声暴喝,“这么晚的还在街上溜达,我看你们像共产党,把你们的良民证拿出来,我们要检查。”
周围的其他鬼子也都警惕起来,纷纷向他们围拢过来。
胡天佑和林婉儿都是被日军通缉的要犯,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良民证呢!此时此刻,两人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怎么办啊哥?我没有良民证啊!”林婉儿满脸愁容、心急如焚地对胡天佑说道。
胡天佑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别怕,我也没有!等会儿咱们随机应变吧。”
就在这时,两名鬼子手持长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们。紧接着,日军少佐竟然亲自带着另外两名鬼子朝胡天佑他们走来,显然是要检查良民证。
“太君,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着急出门,忘记带良民证了。”胡天佑连忙向日军少佐解释道,同时脸上故意露出一副惊恐万分的神情。
“八嘎!”日军少佐怒目圆睁,破口大骂。他一边恶狠狠地骂着,一边将手搭在腰间的武士刀刀柄上,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拔刀砍人的准备。
然而,当日军少佐凑近一些后,却突然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