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芳子,你快醒醒。”天佑试图叫醒酒井芳子,外边这么大的动静,她如果浑然不知,明天势必会引起她的怀疑。
在天佑急促的叫喊声中,酒井芳子眼皮微微颤抖,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皮带有几分迷茫,几分惊愕,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酒井芳子轻轻晃动了一下头,试图驱散脑中的混沌,看着天佑着急的神情,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外边又是炸弹声又是枪声的,响了老半天,我叫你总是叫不醒,你怎么睡的这么沉?”看着天佑着急的样子,酒井芳子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的眼神逐渐变的深邃起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或许,是我最近太累了。”酒井芳子轻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她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芳子,这几天你太累了,是不是生病了?”天佑说着就去抚摸她的额头,“好像起烧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天佑起身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酒井芳子的身体,把温水送到了她的嘴边,酒井芳子微微张开嘴,艰难地咽下了几口水,然后无力地靠在床头。
“神经紧绷了这么多天,一旦松弛下来,身体就撑不住了。你这里有药吗?得吃点退烧药。”天佑是极力把酒井芳子的思维往生病上引导,人就是很奇怪,她真觉得自己生病了。
“我这里没有药,我应该就是累的,喝点水休息休息就好了。”酒井芳子抬起头,看着天佑,发现他的额头有一处擦伤,伸手抚摸了一下,天佑暗叫“坏了”,额头有伤竟然没发现。
“你额头怎么了?”酒井芳子看着天佑的眼神明显不只是关心那么简单。天佑脑子急速转动着,应该怎么解释呢?他一边抚摸额头的伤口,一边思考对策。
“我都没发现这里出血了。刚才,外边炸弹声太大了,我喊你半天你没醒,我就很好奇,出去到窗边看了一下,也许是被炸弹炸起的石子崩的吧,一点都不疼,你不要担心。”不管酒井芳子信不信,他只能咬牙硬撑了。
“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么吵,可我怎么听着没有枪声。”酒井芳子看着天佑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在卫生间窗户那边看到司令部东边着火了,外边很多人在救火。”天佑说的含含糊糊。
“东边?东边是军火库和油料库,难道有人炸了军火库?”酒井芳子眼神里露出吃惊的表情,挣扎着要穿衣起床。
“你病的这么严重,别出去了,外边乱糟糟的。”天佑尽量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这时候他倒很希望酒井芳子可以出去看一看,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如果都不知情,就显得很可疑了。
“我没事,我得出去看看,军火库被炸非同小可。”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开始穿衣服。这时候的酒井芳子已经逐渐清醒,她对自己睡的这么沉也有了怀疑,只不过这种怀疑也只是一闪而过。
穿好衣服,酒井芳子就往外走,天佑跟了上去。
“我陪你一起,外边太危险了。”
酒井芳子没说什么,快步走了出去。
司令部东边的大火还在燃烧,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看火势根本没有扑灭的可能。酒井芳子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脸色变的更难看了。如果她知道,犯人也早已被救走,非疯掉不可。
日军司令部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小野正男亲自参加,特务机关的影佐、酒井芳子和警察局的天佑也参加了会议。小野正男召集的会议,本来应该白天生来参会,可警察局值班室给他家打电话,他却没在家。
沈阳警察局有个规定,几位高层领导每天下班前需要给值班室留下当天的紧急联系方式,有突发事件发生时保证可以随时联系到,天佑留的是特务机关的值班电话。
接到警察局值班室的报告后,天佑心里暗喜,自己去参会可以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他窃喜的另一方面是白天生要倒霉了。
会场内鸦雀无声,小野正男坐在会议桌中间位置,脸色铁青。这是天佑第一次见到小野正男,日本天皇的亲外甥确实派头十足。
他身材魁梧,并不是大多数日本人的那种矮小身材,一头浓密的短发,脸庞线条分明,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虽然脸色铁青,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只不过微笑背后隐藏的是冷酷与残忍。
虽然是深夜召集的会议,他依然身穿笔挺的军装,肩章上闪耀着耀眼的金色徽章,彰显出他的身份和地位。在众人面前,小野正男总是保持着这种高傲的姿态,仿佛他就是整个世界的主宰。
人到齐后,小野正男环视一周,目光落到天佑身上。
“警察局白局长怎么没来?”小野正男不知道是问天佑还是问身边的工作人员。
天佑发现并没有人回答,便站起来说道:“小野将军,因事发突然,没有联系上白局长,所以由卑职来替会。”天佑本可以说白天生身体不适或者家庭原因等理由来为他推脱责任,但他并没有这样做,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就是不想为白天生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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