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眨了眨眼,懵懂地盯着郁寒深严肃正经的脸看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
之前有那么两三次,她觉得感激的时候,就会主动亲他,然后说是奖励。
司桐的脸颊浮上两抹红晕,在白皙的肌肤上娇艳欲滴,一双美眸含了娇羞,看过来的眼神,无端勾人。
郁寒深喉结动了动,伸手拿起司桐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幽深的视线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司桐抿了抿唇瓣,凑过来,在男人的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蜻蜓点水的一下,吻完就要往后退开。
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不等她的唇完全离开,郁寒深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手上的力道强势,司桐退无可退,在郁寒深轻易地撬开她的齿缝,舌尖闯进来时,她克制不住地僵了一下。
但很快,就在郁寒深娴熟高超的技巧下瘫软下来。
卡宴停放的位置很巧,车头的挡风玻璃外是一片修剪整齐的绿色灌木墙,其余的窗玻璃因为贴了膜,从外面看黑漆漆一片,完全看不见车里内的情景。
郁寒深吻上司桐的脖子,她的意识有短暂的恢复,睁开眼看见车前是一片绿油油的灌木,又瞌上眼帘。
意识到男人的手指试图撩起她的衣服,司桐下意识想要阻止,可她的手抬到一半,细白的指尖蜷缩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她紧紧揪住郁寒深肩膀上的衬衫,把平整挺括的布料抓出两团深深的褶皱,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咬紧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手机震动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
是郁寒深的手机。
司桐的意识慢慢回笼,郁寒深比她更快回归理智。
耳边,响起男人沉稳的嗓音:“什么事?”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司桐听见他又说:“先让顾总陪着他们,我下午……”
郁寒深扫了眼中控屏上的时间,继续道:“三点过去。”
司桐看着他冷静理智的神情,又听他的声线一如既往地稳重,一点看不出来刚经历一场干柴烈火。
而且他的衣服除了肩膀被她抓出的浅淡褶皱,看起来一丝不乱,一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样。
反观自己,看起来凌乱又不正经。
司桐红着脸整理好衣服,脸颊烧得厉害,等郁寒深挂了电话,她说了句:“我回去了,你……一路顺风。”
然后推门下车。
郁寒深跟着下来。
“你回去吧。”司桐从刚才的电话里听出他下午有重要安排,“我自己回去就行,又不是找不到。”
郁寒深绕过车身来到她身边,抬手摸了下女孩绯红的脸颊,没说什么,牵起她的手,将她送进住院大楼的电梯。
司桐刚走到外婆的病房门口,接到郁寒深的电话,听见男人在电话里询问她到病房了没,那语气,像极了不放心孩子的家长。
心底,生出丝丝缕缕的甜蜜。
挂了电话,推开病房门,除了护工和舅妈央央,还有几个亲戚在。
这几天,亲戚来探病来得比较频繁,司桐一一打了招呼,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桐桐可真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对象。”堂婶笑眯眯开口。
司桐的有钱对象,雇直升机请来京城专家,又惊动市委书记,这事可算是传开了。
“桐桐,我家小萱当了好几年科员了,能不能帮我家小萱约一下吴书记?咱们吃个饭,聊下天,也好让吴书记指点指点我家小萱,老当个小科员也不是个事……”
这段时间,类似的请求发生过很多次。
不是想见吴书记,就是想让司桐的富豪男友帮忙安排工作。
司桐眼底划过一抹不耐,但面上仍是平静冷淡的表情,她起身,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
“我去给大家洗点水果。”说完直接进了卫生间。
堂婶的话被无视,笑容僵了僵,心里暗骂神气什么,不就是仗着长得漂亮勾搭上了有钱人么?早晚被甩!
司桐洗完葡萄出来,几个亲戚已经走了。
外婆在医院又住了两个星期,八月二十号出院。
小区的邻居看见她四肢功能完好,也没有口歪眼斜的后遗症,纷纷说她走运,外孙女找了个这么有本事的男朋友。
宋奶奶也听说了司桐男友的事,看司桐的眼神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热络,难怪对她家小海态度那么冷淡,原来是攀上高枝了。
二十八号司桐的案子开庭,她作为原告要出庭,二十七号,乘高铁回了海城。
郁寒深这段时间出差不在国内,本来说要派车来接她,司桐没同意。
不过她一出高铁站,贺恒就接过她的行李箱。
行李箱里装着一些秋冬的衣服,第二天上午九点开庭,八点,曲博安开车来接司桐去法院。
在法院停车场,刚下车,碰到秦思涵和郁知珩。
郁知珩担任秦思涵的辩护律师。
律师不同于侦查人员、检查人员和审判人员,不需要刻意回避,也没有律师不能给家属辩护的规定。
看见站在一起的那两人,司桐的心湖不可避免地生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