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连芳当晚回家就把客厅砸了个稀巴烂。
郁寒深此举就是在当众打她的脸,以后她在司法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
简直是杀人诛心!
权大一级压死人,焦连芳比那些服务员有权势,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拿那些服务员撒气。
如今出来一位权势比她大的,她被羞辱,也只能忍气吞声。
陆国华坐在边上埋头抽烟,对于妻子的脾气,他也深受其害,也曾多次劝告她出门在外不要太嚣张,可每次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如今焦连芳被郁寒深狠狠整治了,只希望她以后能收敛一点吧,也希望这件事千万别连累到陆家。
陆娇娇被母亲暴怒的样子吓到,怯怯地开口:“妈,你别生气了。”
焦连芳有气无处发泄,她出身富贵,嫁得也好,几十年来顺风顺水,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
都是因为那些狐狸精!
她儿子就是被司桐那个狐狸精害死的,现在她被郁寒深故意刁难,也是因为皇廷那个狐狸精!
想到此,她转头恶狠狠瞪着陆娇娇:“没用的东西!四年前叫你多看着点你哥哥,你怎么做的?出那么大的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在跟前?为什么不护着你哥哥?”
“要不是你哥哥被司桐那个小贱人害死了,我怎么会跟皇廷那些小贱人计较?又怎么会有今天这糟心事!”
提起陆鸣玄,陆娇娇脸色一白,眼底一阵慌乱和恐惧。
“是哥、哥哥不让我跟着他……”她声如蚊呐,‘哥哥’两个字都不敢大声说,像是害怕极了。
焦连芳见她居然敢顶嘴,上前就是一巴掌,“养你这么大,一口用没有,犟嘴倒是厉害!”
“你打孩子干什么?”陆国华一把将女儿拉到身后护着,“鸣玄的事我们都很难过,娇娇也难过,你不能把责任怪到孩子身上。”
“那应该怪谁?怪我吗?”焦连芳横眉怒目,“你是不是又要说,是我把鸣玄惯坏了,才让他做事无法无天?”
“我告诉你陆国华,别以为你在外面的那些破事没人知道,我不提,是给你留着脸面呢!”
见妻子又把矛头指向自己,陆国华只觉得她胡搅蛮缠。
“不可理喻!”说完,拂袖上楼。
与此同时。
郁寒深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也在圈子里传了开来。
莫煦北喝酒时听朋友说这件事时,下意识反驳,“这不可能!”
别说这种事太张扬了,与郁寒深稳重内敛的处事风格相违背,就是郁寒深那不近女色的性子,就不可能看上皇廷会所的服务员。
“怎么不可能?我还见过郁总给出气的那个女服务员,那长得呀,俩字,极品!”
莫煦北想到了司桐,难不成是小姑娘去皇廷兼职被焦连芳刁难了,郁寒深给她出气?
这倒是有可能。
司桐的长相,也正符合这‘极品’二字。
耳边,朋友又说:“名字也好听,叫什么林仙儿。”
莫煦北:“……”
“……”
“……”
啊?
……
司桐是周五去皇廷上晚班,听同事跟她讲,才知道陆夫人被郁寒深教训了。
焦连芳在皇廷刁难服务员的事,服务员们早就不爽了,不过是敢怒不敢言,郁寒深此举,无疑是大快人心。
“更绝的是郁总把被陆夫人羞辱过的服务员都叫了过去,让她们一人拿一叠钱砸在陆夫人脸上,让被欺负过的女孩子们狠狠出了口恶气。”
“可惜你当时不在场,要不然你也可以拿钱砸陆夫人解解气!”
“她张狂了这么多年,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你是没看见她当时那个脸色,哈哈,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郁总临走的时候还放了狠话,他说以后谁敢在皇廷撒野,就是跟他郁寒深作对。”
“啊啊啊啊!好帅好man,好羡慕林仙儿啊!”
说话的同事叫郭艳,说着,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羡慕,“林仙儿前一天被陆夫人刁难了,后一天煌盛老总就给她出气,煌盛总裁哎,郁寒深哎,海城首富哎……”
每说出一个名号,郭艳眼里的羡慕就更浓几分。
司桐眉眼沉静的听着。
脑海中回忆起男人沉着冷静的面容,郁寒深一向以严肃正经、内敛自持的形象示人,实在看不出居然还有这么真性情的一面。
“不过那个林仙儿长得是漂亮,那声音嗲的,那走路姿势扭的,男人就爱吃她那套……”
郭艳的话,在看见从面前走过的林仙儿时戛然而止。
林仙儿也在八楼的包厢工作,穿着皇廷的工作服,妆容精致,长相明艳,走动时腰肢轻摆,风情无限。
郭艳立马堆起笑脸打招呼:“仙儿今天晚班啊?”
如今林仙儿可是香饽饽,连老板都巴结她,还给她涨了工资了呢。
林仙儿的视线淡淡地从郭艳脸上一扫而过,并不理会,颇为高傲。
等她进了不远处的包厢,郭艳撇撇嘴:“瞧她那神气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进了首富家的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