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祁趁着两人不注意,悄悄启动了与万净宗宗主联系的特殊玉佩。这块玉佩,是万净宗为了应对紧急情况而特制的通讯工具,能够瞬间将信息传递给指定的宗内高层。
“看来,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应祁在心中暗自思量。
这边屋里的人刚刚察觉到危险正悄无声息地逼近,还未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站在结界之外的高空中,已经密密麻麻地站立了不少人影。
这些身影在夜色的掩映下,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给这片原本宁静的天地带来了一抹不祥的预兆。
邹慕白迅速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穿透夜色的迷雾,扫视着那些悬浮在半空的人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与沉稳,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紧张刺激的场面。
仅仅是一眼,邹慕白便迅速分辨出了那些人的修为深浅。
“十三个人,七个化神期初期,其他几个竟然全是化神期巅峰。”邹慕白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没想到,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化神期强者,今日竟然因为一颗天魂丹而纷纷现身。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邹慕白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与失措。
而且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在他一个超越了化神期的强者面前,这些人都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他迅速收回目光,将视线重新移到了正在房间内疗伤的司尧身上。
司尧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全身被一层淡淡的灵力光环所笼罩,那是邹慕白之前输入的灵力在为他疗伤。
邹慕白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外面如何,他一定要护住自己最在乎的人。
守在院子中央的费修文,身姿挺拔,目光如炬。
他自然也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些悬浮在半空中、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一群人。
“怎么?既然都已经大驾光临了,难道还打算就这样一直如同一只在黑夜中畏缩不前的蝙蝠,孤零零地挂在那里,连吭一声的勇气都没有吗?”费修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冷冷地嗤了一声说道。
他的声音虽然未刻意借助灵力扩散,但那清晰而有力的字句,却仿佛穿透了夜色的帷幕,准确无误地落入了每一位在场者的耳中。
尤其是那些修为已至化神期的老家伙们,更是一字不落地听了个真切。
在这群人之中,为首的是一位身着黑色宽大长袍的灰发老者,他的面容苍老而威严,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始终紧紧地盯着院子上空那道闪烁着淡淡光芒的结界。
此刻,听到费修文那毫不留情的嘲讽,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目圆睁,对着费修文吼道:“哪里来的无知黄口小儿,竟敢在老朽面前如此放肆,毫无敬意可言?”
言罢,他猛地一挥手,周身顿时涌动起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波动,那是属于化神期强者独有的威压,试图以这种方式给费修文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敬畏。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灰发老者释放出的威压,就像一块巨石被投入了深邃无垠的大海。
刚一触及到那层看似薄弱的结界上空,竟仿佛遭遇了某种不可言喻的神秘力量,被瞬间吞噬殆尽,连一丝回响都未曾留下,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这一幕,不仅让那灰发老者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更是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愕与尴尬,仿佛他内心深处某个不可动摇的信念,在这一刻被无情地击碎。
与此同时,与他并肩而立的其他化神期强者,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之中,不乏灵界数百年来隐世不出的老怪物,虽然彼此间早已许久未曾谋面,但对于各自的修为境界,却是心知肚明,了如指掌。
此刻,眼见着为首的老者以化神期的修为,竟然无法对下方那个看似年轻的男子产生丝毫的震慑,他们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忌惮。
这股忌惮,不仅仅是对费修文个人实力的忌惮,更是对那层看似普通,实则蕴含着莫测力量的结界的深深敬畏。
费修文见状,嘴角勾起了一抹更加灿烂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戏谑与挑衅,缓缓说道:“怎么?这是打算拿出点真本事来,给我一点颜色瞧瞧,结果却反而自己被打脸了吗?哈哈。”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刺入了那些化神期强者内心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与力量。
为首的老者此刻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将眼前的景象生生烙印在脑海中,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指向院子上空那层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结界。
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究竟是什……什么结界?为……为何如……如此坚固?我……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作为一位活了数百年的化神期强者,他自认为见多识广,却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且坚不可摧的结界。
老者的额头上已隐隐渗出细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