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模糊的画面如同碎片般在她脑海中拼凑,尤其是那个笑容灿烂、却始终无法看清面容的年轻女子,更是让她深感困惑与不安。
她几乎可以断定,那女子便是他们口中提及的神秘杀手“云鹰”。
而能够指挥这样一位高手的穆莲,其身份与实力更是让贺容儿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她迫切地想要揭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解她背后的故事与目的。
因此,当季莫寒苏醒后,她立刻抓住了这个可能解开谜团的机会。
季莫寒的笑容凝固在嘴角,那份嘲讽瞬间被惊愕所取代。
他的目光在爆破符与贺容儿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与不安。
“哼,你以为仅凭一张小小的爆破符就能让我屈服?”
季莫寒强作镇定,试图用言语掩饰内心的恐惧,但他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我季莫寒,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为了活命而出卖自己的信仰和忠诚。”
然而,贺容儿却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季莫寒故作坚强的嘲讽,也有对即将揭露真相的自信。
“信仰和忠诚?真是可笑。你所谓的信仰,不过是盲目效忠一个冷酷无情的势力;你所谓的忠诚,也只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虚伪面具。至于这爆破符,它不过是我为正义和真相准备的一把钥匙,用来打开你心中那扇紧闭的门。”
说着,贺容儿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爆破符,那灵符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却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你折磨我师兄的那些日子,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铭记在心。今日,就让这一切有个了断吧。”
季莫寒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深知自己今日已是穷途末路。
但当他听到贺容儿提及“师兄”二字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贺容儿,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看清她所说的一切是否真实。
“应祁……真的是你师兄?这怎么可能?”
贺容儿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那笑容里既有对季莫寒恐惧的满意,也有对即将揭露真相的期待。
“没错,应祁正是我敬重的师兄。而你,却对他施加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这笔账,我自然是要替他讨回来的。”
她的话语坚定而有力,手中的爆破符在阳光下微微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随时都能将一切化为乌有。
季莫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深知这爆破符的威力,更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他挣扎着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他只能无助地摇着头,声音沙哑地求饶:“不要,求你了,放过我……我不知道他是你师兄……”
话刚出口,他的神情却是一愣,紧接着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贺容儿。
“不,不对!”季莫寒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绝望,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反驳道,“应祁仅有一位师妹,那是世人皆知的秘密,而她,早已在千年的时光洪流中消逝无踪,化作了历史的尘埃。你此刻所言,不过是妄图扰乱我心神的谎话罢了,我岂会轻易上当!”
贺容儿站立于他对面,身形未动,眼神却如寒冰般冷冽,没有丝毫温度。
她的嘴角缓缓勾起,勾勒出一抹复杂难辨的微笑,那笑容中既藏着对季莫寒固执无知的淡淡怜悯,又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冷酷。
“季莫寒,你的坚持不过是徒劳。我贺容儿,行事光明磊落,何须对一个将行就木之人施以谎言?你若真想知道真相,就该用你掌握的信息来交换。告诉我穆莲的下落,那或许还能为你赢得一丝生机;否则,你面对的将不仅仅是死亡,还有生前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言罢,她轻抬素手,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再次从贴身的衣襟内取出一叠散发着淡淡灵光的符咒。
这些符咒上绘制的图案繁复而神秘,每一笔都蕴含着不可言喻的力量。
她逐一展开,每展开一张,季莫寒的脸色便苍白一分,仿佛能预见到自己即将承受的苦难。
“你可知,这些符咒皆是我耗尽心血所创,专为惩治那些隐瞒真相、冥顽不灵之徒。它们能深入骨髓,让你在清醒中感受灵魂被撕裂的痛苦,日日夜夜,永无止境。你说,若是我每日赐予你一张这样的符咒,你是否会感激涕零,愿意吐露一切?”
贺容儿的笑容在此刻显得尤为邪魅,仿佛真的化身为自深渊中走出的恶魔,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与威胁,直勾勾地盯着季莫寒,等待着他崩溃的那一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氛围,季莫寒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不,不要,求求你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作为名秀阁的杀手,早在入组织的时候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不过因着这千年的安逸,才让他渐渐地生出了对活着的贪念。
如今看着贺容儿眼里燃起的火花,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悲惨的下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