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银针压制而暂时沉寂的毒虫,此刻仿佛得到了某种召唤,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它在季莫寒体内翻涌,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贺容儿站在一旁,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季莫寒。
只见他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仿佛想要扼制住那份从内心深处涌出的绝望与痛楚,但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他的意志,无力地倒在地上,四肢胡乱地抓挠着空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和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呜咽。
她嘴角那抹冷笑,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季莫寒无声的嘲讽与挑衅:“怎么样?现在,你的意志还能坚持多久?告诉我,那个秘密,对你来说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
季莫寒的双眼圆睁,布满了血丝,他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因用力而扭曲,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
他并非不愿开口,而是深知一旦吐露那个被新任阁主视为禁忌的秘密,等待他的将是即刻毙命的蛊毒发作。
那是一种比任何酷刑都要残忍的死亡方式,让人在极度的痛苦中失去所有,包括生命。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生存本能的渴望,也有对忠诚与誓言的坚守。
新任阁主的命令如同铁律,不可违抗,而蛊毒的存在更是让他如同背负着无形的枷锁,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哼,还真是忠诚的狗啊。”
贺容儿见状,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屑与冷厉,她微微抬起眼帘,目光深邃而复杂,似乎在审视着季莫寒的每一个细微表情,试图从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然而,她看到的只有季莫寒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以及那份即便是在绝望中也未曾动摇的坚持。
她的眼神随之黯淡下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得多,也坚韧得多。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我就再给你一点时间。”贺容儿缓缓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与期待,“不过,记住,落在我的手里,你每多活一刻就会痛苦一刻。”
说完她就要从怀里再掏出一颗丹药给季莫寒喂下。
谁知,就在这紧张对峙、气氛凝重的瞬间,一旁沉默不语的应祁突然身形一晃,双手猛地捂住胸口,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之色。
他的身体如同被无形之力击中,轰然倒地,激起一阵尘埃。
这一幕突如其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站在应祁身旁的许崇见状,脸色骤变,连忙扔下手头的一切,疾步上前,蹲下身子试图将应祁扶起。
然而,当他触碰到应祁的身体时,心中不禁一沉——应祁的身体异常冰冷,脸色苍白得如同纸张,双唇更是失去了往日的血色,显得异常骇人。
更令人心惊的是,应祁的双眼在痛苦中再次变得赤红,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眼底燃烧,透露出一种不祥的预兆。
“应祁!你……你怎么了?”许崇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焦急。
他紧紧握住应祁的手,试图用自己的力量给予对方一丝安慰和支撑。
然而,应祁的身体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痛苦肆虐。
随着许崇的呼喊声响起,原本聚焦于季莫寒与贺容儿对峙的众人纷纷回过神来,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一时间,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应祁身上。
邹慕白见状立刻夺步而来,没有丝毫犹豫地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搭在应祁的脉搏上。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随着他手指的轻轻移动,一股股微弱而复杂的脉象信息传入他的脑海,让他不禁暗暗心惊——应祁的情况远比想象中更为严重和复杂。
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邹慕白把脉的手指在应祁的腕间停留得越久,他那张原本就严肃的脸庞更是渐渐失去了血色,眉头紧锁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审视逐渐转为深沉,仿佛正透过应祁的肉体,窥探着某种隐藏于灵魂深处的黑暗秘密。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此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邹师兄,应祁他……到底怎么了?”费修文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和焦虑。
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触碰到邹慕白的衣角,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脚步,生怕自己的举动会打扰到他。
邹慕白没有直接回应费修文的询问,他缓缓站起身,身形显得有些沉重。
他的目光穿越了人群,最终定格在了不远处正因痛苦而蜷缩成一团、不断翻滚的季莫寒身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既有愤怒也有急切。
“应祁身上的诅咒,”邹慕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如何解?”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给季莫寒下达最后的通牒。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季莫寒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