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贺容儿从怀中迅速掏出一张经过她改良的爆破符。
双手微扬,指尖轻轻一弹,那张爆破符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一道流光,划破空气,直奔那墨绿色衣衫的男子而去。
那符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速度快得惊人,仿佛真的长了眼睛,精准地锁定了目标。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墨绿色衣衫的男子却只是轻蔑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就凭你一个刚入元婴期的小喽啰,也妄想偷袭我这位半步化神的强者?真是天真得可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自信,仿佛已经看穿了贺容儿的所有手段,认定她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然而,贺容儿并未因此而气馁或退缩。
她本就没想过这一张灵符能够重创那人,不过就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贺容儿紧盯着那即将触碰到男子的爆破符,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这张符咒能够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哪怕只是让他有一丝不舒服,她都是开心的。
身着墨绿长衫的男子,眼神中透露出对贺容儿的不屑一顾。
那份轻蔑如同深秋的寒风,刺骨而傲慢。
他自恃修为高深,对于贺容儿抛出的那张由元婴期修士精心绘制的爆破符,仅仅是报以轻蔑的一瞥,仿佛那是孩童的玩物,对他而言毫无威胁。
他悠然自得地站立原地,双手负于背后,身形未动分毫,任由那蕴含着毁灭之力的符咒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直逼他的胸膛而来。
符咒在距离他仅三丈之遥的空中骤然绽放。
本应是一场震撼人心的爆炸,却如同在寂静的夜空中划过的一抹流星,虽然璀璨却转瞬即逝。
那爆炸的威能,在触碰到他周身无形的护体灵力时,竟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更遑论伤及他分毫。
他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丝毫未受那爆炸余波的影响,显得格外从容不迫。
然而,就在这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正准备嘲讽几句之时,异变突起。
他突感头皮一阵紧缩,仿佛有千百根细针同时刺入,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自头顶蔓延至全身,如同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灵魂都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那双原本满是不屑的眼眸中,此刻却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他的身体,原本悬浮于半空之中,此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失去了平衡,开始摇摇欲坠。
他急忙调动体内磅礴的内力,试图稳住身形。
但那股疼痛如同附骨之蛆,让他的动作迟缓而艰难。
最终,他不得不借助这股力量,缓缓降落在离原地数丈开外的地面上。
双脚触地的那一刻,他才勉强站稳,但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反观贺容儿,她目睹了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得意的笑容,下巴微微扬起,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她深知自己那枚看似普通的灵符,实则暗藏玄机,乃是她精心改良过的特殊符咒,专为克制那些自视甚高、轻视对手的修士所设。
她心中暗自得意:“让你小看我的灵符,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许崇见此,笑着凑到贺容儿跟前,朝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容丫头,好样的!”
就在两人沉浸在暂时胜利的喜悦之中,一道撕裂空气的嘶吼猛然间从他们背后响起。
那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痛苦与愤怒,如同深渊中的巨兽被唤醒,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邹慕白与费修文迅速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几乎同时转身,目光如炬地锁定了那个原本被牢牢束缚的“魔兽”。
此刻的“魔兽”,已不再是之前那般温顺或至少是被控制得服服帖帖的模样。
它的双眼赤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周身散发出一股狂暴的气息,每一根毛发都竖立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铁链在其身上疯狂扭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却似乎无法再束缚住这即将失控的巨兽。
贺容儿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惊骇、担忧、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在她的心头交织。
她深知,这样的状态绝非自然,很可能是某种邪恶的力量在幕后操控,让这头无辜的“魔兽”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她的胸口因此感到一阵莫名的闷痛,仿佛能感同身受那份煎熬。
片刻的犹豫之后,贺容儿毅然决然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温柔地投向了那只正在痛苦中挣扎的“魔兽”。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结印,指尖轻弹,一张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符便从她掌心激射而出,划破空气,直奔那狂暴的“魔兽”而去。
这张灵符,是贺容儿耗费无数心血,经过无数次尝试才成功绘制的。它蕴含着纯净而强大的治愈之力,专为修复修士受损的精神力而设计。
在贺容儿的期望中,它或许能穿透那层邪恶的控制,为“魔兽”带来一丝解脱与安宁。
灵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