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气息,既温和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就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孩子,既渴望得到她的关爱与呵护,又害怕自己的靠近会被拒绝或嫌弃。
“那股气息……”贺容儿喃喃自语,她的思绪仿佛被牵引着回到了悟道的那一刻。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那股气息的每一个细微之处,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然而,除了那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之外,她什么也抓不住。
“难道……”贺容儿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不定的光芒,“那股气息与我有着某种联系?”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如同野火燎原般在她的脑海中蔓延开来,让她再也无法平静。
她看向邹慕白和费修文,眼中充满了迫切:“你们可曾察觉到那股气息的来源?它是否与偏院的异动有关?”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邹慕白和费修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容儿,你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你们先回答我。”
贺容儿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你们所描述的异动,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心中确有莫名的悸动。我必须亲自去确认一些事情。”
邹慕白思索片刻后如实说道:“是,偏院的异动可能跟你有关。”
听到肯定的回答,贺容儿不再迟疑,直接冲出了饭堂。步伐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费修文望着贺容儿决绝的背影,眉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邹师兄,你此举是否太过冒险?容儿她记忆未复,万一那魔兽并非善类,或是偏院之中隐藏着未知的危险,我们岂不是将她置于险地?”
邹慕白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碍看到更远的地方。
“修文,你我皆知,寻找应祁的下落已刻不容缓。万净宗内外,我们已搜遍每一个角落,却仍是一无所获。容儿不同,她与我们有着不一样的联系,或许正是这种联系,能让她感应到我们所不能及的线索。再者,她虽记忆未全,但应祁以前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或许会指引着她找到他。”
“可……”费修文还想争辩,却被邹慕白打断。
“没有可是,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而且,我也并非完全将她置于不顾,你我二人紧随其后,确保她的安全便是。”邹慕白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随即他身形一动,已朝贺容儿离去的方向追去。
费修文见状,无奈摇头,却也紧跟其后。他知道,邹慕白说得对,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和选择,只能寄希望于贺容儿,以及与应祁之间的感知能力。
三人一前一后,穿梭在宗门错综复杂的道路间,目标直指那传说中的偏院。
等贺容儿行至那片曾经静谧的偏远之地时,眼前的景象已与她心中的预想大相径庭。
这里已被之前的激烈争斗彻底颠覆,变得满目疮痍,断壁残垣间散落着破碎的瓦砾与散乱的兵刃,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与焦土的气息。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小院外围被层层弟子严密把守。
他们身着统一的宗门服饰,神色凝重,手中的法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将整个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整个小院宛如构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任何未经许可的接近都显得那么艰难与不合时宜。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小院,贺容儿的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她轻轻迈动步伐,试图靠近那扇斑驳的大门,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记忆的碎片之上,发出沉重的回响。
就在她即将踏入门槛的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光中满是困惑与惊疑。
她环顾四周,这小院的布局、一草一木,乃至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花香,都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亲切与熟悉,仿佛这一切并非初见,而是久别重逢。
然而,理智告诉她,这确实是她第一次踏入万净宗的地界,那么这份突如其来的熟悉感又从何而来?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的旋涡中无法自拔时,一阵低沉而严厉的喝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站住!此乃掌门亲令,此地严禁任何人擅入,速速离去,以免惹祸上身!”
门口几名弟子见她意图闯入,立刻上前几步,严阵以待,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贺容儿紧抿着唇,目光坚定地站在门派大门的门槛上。
她的双脚如同生了根一般,任凭周围风起云涌,她始终未曾移动分毫,心中那份执着与坚决如同磐石般稳固。
她的眼神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不停地在院子四周来回巡视。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邹慕白与费修文二人,面带愠色,步履匆匆地赶到了现场。
他们一眼便认出了门口的万净宗弟子,心中已然明了应掌门此举的用意,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两人并肩而立,气势汹汹地逼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开!我们有要事需要进去!”
为首的万净宗弟子初时因这突如其来的呵斥而心中一凛,但随即便被一股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