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慕白闻言,脸色骤变,立刻追问:“应祁,司尧现在在哪里?”
“许崇”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他闭上眼睛,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感应着什么。
“我不知道确切的位置,但我能感觉到他在一个很黑暗的地方,四周有水声潺潺,还有冥天兽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声,那声音吵得我的头都要炸了。”
他边说边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停地摇晃着身体,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折磨。
邹慕白和费修文见状,心中更加焦急,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
就在这时,费修文忍不住开口问道:“应祁,你现在在哪里?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你?”
“我……我在……”话刚出口,“许崇”的瞳孔突然猛地放大,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绝望。他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不好,他来了!我……我……”
话未说完,他的双眼突然一翻,整个人失去了意识,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邹慕白和费修文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时间紧迫,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俯身检查“许崇”的情况,发现他只是暂时昏迷并无大碍后,便迅速商量起接下来的营救计划。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司尧,”邹慕白沉声道,“根据应祁的描述,司尧被囚禁的地方应该就在附近,而且环境极为恶劣。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既要救出司尧,又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费修文点头表示同意,他看向一旁的贺容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容儿,你留在这里照顾应祁,我们很快就回来。”
贺容儿虽然有些担心,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成为累赘,于是点了点头:“你们小心,我先带许崇回宗门等你们。”
就这样,邹慕白和费修文带着对司尧的深深担忧与坚定信念,踏上了营救之路。
而“许崇”则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山涧之下,贺莲儿缓缓睁开双眼,周遭的一切显得既陌生又诡异,她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幽深莫测、光线稀薄的山洞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不安的情绪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迅速环顾四周,昏暗的洞穴内,光影斑驳,每一丝动静都似乎被无限放大,让这份警觉更加鲜明。
石板冰凉而坚硬,却异常干净,仿佛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休憩之地。
不远处,一个略显陈旧的蒲团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是一个几乎熄灭的火堆,余烬中偶尔跳跃的火光,成为了这阴暗空间中唯一温暖的来源。
然而,这份微弱的温暖并不能驱散她内心的寒意和恐惧。
贺莲儿轻轻抽动鼻翼,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瞬间侵占了她的感官,那是混合了血腥与腐肉的恶心气味,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头,胃里翻江倒海。这股味道似乎源自山洞的更深处,那里隐藏着未知且可怕的秘密。
她强忍不适,努力支撑起虚弱的身体,缓缓坐起。
随着视线的延伸,她惊愕地发现,在山洞的一个隐蔽拐角处,竟堆积着层层叠叠的枯骨。
它们或完整或破碎,有的被岁月磨砺得光滑如镜,泛着森冷的寒光;有的则仍挂着几片干瘪的腐肉,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这些遗骸无一不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怎样惨烈的景象。
贺莲儿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意识到这些枯骨都是人类的,其长度、结构以及散落在一旁的衣物碎片,都无可辩驳地证明了这一点。
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心头。
“这是……邪修的巢穴?”她心中暗自揣测着。
应该是她在昏迷的时候,被一个邪修发现了,这才带到了这个山洞。
在灵界,有一些修士为了追求力量,不惜采用种种残酷手段,其行径之恶劣,往往令人发指。他们被正道人士不耻,统一被归为邪修。
而与之相对的魔修,虽然同样不被主流所接纳,但他们修炼的是魔气,与邪修在本质上有所不同。
想到这里,贺莲儿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生存的强烈渴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回归平稳,双眼紧闭片刻,仿佛是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斗争,最终,那份坚韧占据了上风。
她缓缓睁开眼,先是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一次细致入微的检查。
除了头部偶尔传来的钝痛,如同重锤敲击般让人难以忽视,以及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般的憋闷感,让她呼吸间略显急促外,她惊喜地发现身上并无其他明显的伤痕。
这份发现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给予了她一丝微弱的慰藉。
接下来,她利用自己修炼的秘法,小心翼翼地释放出神识,如同细密的蛛网般,悄无声息地蔓延至山洞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经过一番仔细的探查,她确认周围确实没有陌生或危险的气息萦绕,这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放松,心中暗自庆幸。
“看样子,那个邪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