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为何世间流言四起,竟都言之凿凿地说你是惨死于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兽之口?”
贺天宏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与困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真相的渴望与对谣言的质疑。
当年他得到大哥身故的消息赶回去的时候,大哥的早已经入殓。他也只是从爹娘和其他几位长老口中得知大哥是死于嗜血兽之手。
赵芸闻言,双眸之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那是被背叛与欺骗点燃的怒火。
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这一切,皆是贺莲儿那毒妇所为。她得知我命丧黄泉的消息后,心中恐惧与愧疚交织,生怕自己那见不得光的换血阴谋被揭露于世。
于是,她不惜一切代价,从暗处寻觅来一只年幼却已显露凶性的嗜血兽,精心布置了一场戏码,让世人误以为我是被那野兽吸干了鲜血而亡。
若非我死后灵魂未散,执念深重,始终徘徊于自己冰冷的躯体旁,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真相,恐怕这冤屈将永远无法昭雪。”
说到这里,赵芸的眼眶微红,但那不是泪水,而是被仇恨与不甘填满的赤红。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
贺天宏闻言,脸色铁青,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紧握的双拳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这个贺莲儿,简直是蛇蝎心肠,毒如蛇蝎!我原以为她是我疼爱了多年的亲人,没想到她竟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被她那虚伪的表象所蒙蔽!”
赵芸缓缓转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贺天宏,语气中既有同情也有无奈:“是啊,我们都被她精湛的演技给骗了。她伪装得太好,以至于我们所有人都未能识破她的真面目。这不仅仅是对你的欺骗,更是对我们所有人情感的践踏。”
“我一直以为,真正虚伪、令人厌恶的是贺容儿,却未曾想,这么多年来,我竟是错怪了无辜之人,将满腔的恨意都倾注在了她的身上。”
贺天宏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他仿佛在这一刻才恍然大悟,自己竟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错失了真正的敌人。
赵芸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此事也怪我。当初三弟向我揭露真相时,我因一时难以接受,选择了不相信。若是我能早些醒悟,或许就能避免今日的悲剧。我们都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可怜人。”
“大哥,我也有错。”贺天宏自责地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沉重。
“三弟曾多次试图向我说明真相,为容儿辩解,但我却因偏见和固执,一次次地将他拒之门外。如今想来,我们才是这场闹剧中最大的笑柄,被自己的情感与偏见玩弄于股掌之间。”
兄弟俩相视无言,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悔恨与对未来的迷茫。
但在这份沉重的情绪中,也隐隐透出一丝决心——他们必须揭开真相,为许多死于贺莲儿之手的人讨回公道,也为自己的错误赎罪。
就在两兄弟沉浸在过往的悔恨与未来的筹划之中,夜色已深,万籁俱寂之时,一阵轻微却不容忽视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费修文,身着飘逸长袍,眼神锐利如鹰,悄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他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力,顺着某种微妙的气息追踪至此,却不料眼前竟是如此一幕——一对男女在月光下相对而站,交谈热烈,氛围微妙,这让他不禁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们……这是在享受夜色,还是另有他事?”费修文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难掩其中的不解与突兀感。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可能并不合时宜,便欲抽身离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打扰了,你们继续,我去别处看看。”他边说边转身,步伐中带着几分刻意的洒脱。
然而,贺天宏的警觉性极高,被这不速之客打断对话,心中自然不悦,加之对方语气中的轻佻,更是让他心生反感。
“站住!你是何人?深夜造访,有何目的?你与贺莲儿之间,又有何瓜葛?”一连串的质问,如同连珠炮般抛出,透露出他的戒备与愤怒。
在他看来,这时候来这里的人,八成跟贺莲儿有关,或许是贺莲儿的同伙。
费修文闻言,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眉宇间凝聚起一抹不悦。“你是在质问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灵界,千年前他便是赫赫有名的强者,即便是各大门派的宗主也要礼让三分,何曾受过如此无礼的对待。
一念及此,费修文手指微动,一股灵力汇聚成风刃,闪电般射向贺天宏,速度之快,几乎让人难以反应。
这不仅仅是对贺天宏的警告,更是他身为强者的一种本能反应——不容挑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邹慕白如同鬼魅般现身,他晚了一步到达,却精准地把握住了时机。
只见他抬手一挥,一道晶莹剔透的冰刃凭空出现,以惊人的速度击中了费修文的风刃,两者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鸣响,随后各自消散于无形。
“邹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费修文脸色一沉,显然对邹慕白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