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莲儿向来听话,与人为善,她怎么可能会陷害自己的亲姐姐?”弘宗主满脸不信地反驳道。
邹慕白并不急着反驳,转头看向了元宗主:“元宗主也这么想?”
元盛沉着脸没有说话。
若是没有贺容儿上次的解释,他肯定也会被贺莲儿给骗了,可是在听了容丫头的解释后,他相信容丫头不会骗人。
而且贺天纵的死,其实说起来也跟自己有关,要不是他偏巧给了容丫头两张“偷天换日”符咒,那贺天纵也不会死。
不过他并不后悔。
一个认不清事实的哥哥,不要也罢。
过了片刻,他一脸正色地看向弘宗主,长叹了一口气。
“老弘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万不能因为一些表象就被骗了。原本贺莲儿和贺天纵是你宗门的人,我无权过问,不过谁让咱们是几十年的兄弟呢,我劝告你一句,回头好好查查那个贺莲儿,你徒弟贺天纵的死不简单。”
弘柏一听元盛这么说,刚要反驳,又想到这里还有别人在,便忍了下来。
不过他的心里是不甘的。
想他怎么说也是好几十岁的人,还是一宗之主,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怎么可能被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骗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邹慕白看出弘柏依旧有些不相信,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走出门外两步后回头说道:“我出来时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宗门的弟子,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待邹慕白离开,元盛和弘柏互相看了看对方,最终都没说话。
后来两人也觉尴尬,弘柏主动提出离开。他要带着弟子去别处寻找贺莲儿的下落。
沼泽地中心区域,那片古老的遗迹早已经化为一片废墟。
四周一片寂静。
这时,残垣断壁中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久,一块砖石移动发出了声响,同时伴随着细碎的砂石掉落,扬起一片尘土。
随着那块砖石被缓缓推开,更多的尘土被扬起,在昏暗的光线中弥漫开来,为这片沉睡已久的废墟增添了几分生动与神秘。
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清晰,一只瘦削的手,沾满了泥土与青苔,紧紧抓着被推开的砖石边缘,随后,一个身影缓缓地从黑暗中爬出。
那人身着一身破旧的黑色衣衫,因为衣衫尺寸不合适,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随时都可能会掉落。
她的脸上涂满了泥垢和汗水,眼中却闪烁着对生命的渴望以及奸计得逞的笑容。
贺莲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从怀里掏出之前拿到的竹简。
当时时间紧迫,她看着这册竹简漂浮在石台之上,而且周身散发着莹莹的蓝光,就料定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所以才会不顾跟邹慕白直接对上的风险,出手抢夺。
如今竹简在手,她终于可以安心地打开查看一番。
随着竹简被打开,一行行古老的文字映入眼帘。
贺莲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又是这种看不懂的字体!可恶!”
这竹简上的字体跟她玉佩空间里的黑色石头上的字体一样,一看就是时间很久远的东西。
认不出上边的字迹,也就无法知道这里边写的什么,眼下对贺莲儿来说就等于是鸡肋。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竹简收了起来。
罢了,反正是个好东西没错,万一以后哪天得到破译之法呢。
她收起方才的遗憾之色,一脸得意地回头看着身后的废墟,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这次还要谢谢邹慕白,不然我也没办法进入这座遗迹,得到竹简。”
她又低头看了眼身上松松垮垮的成人衣服,快速从储物袋中翻找出一身干净的弟子服换上。
等一切都收拾妥帖后,贺莲儿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残破的墙壁、倒塌的柱子和散落的石块,轻蔑一笑,转身朝着沼泽外边走去。
没多久,鸣剑宗宗主的关门弟子负伤归来的消息传遍了好几个宗门。
但是与此同时,她被宗主罚进后山的剑冢历练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许崇一脸怨念。他站在贺容儿身边,一边看着她潜心炼药,一边语气不满地抱怨道:“这个贺莲儿还真的是命大,这都没死!你说她怎么就不死呢?”
贺容儿斜眼瞅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别打扰我炼药。”
“唉,我说容丫头,难道你就不生气么?在沼泽地里的时候,那个贺莲儿可是想过杀你的啊。”
“我生气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不然下一次她可能就真的会杀了我。”
贺容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都在暗自努力,为了有一天能够有能力秒杀贺莲儿,替自己上一世的惨死报仇。
许崇一愣,觉得容丫头这话有道理,他默默地从贺容儿的炼药室退了出去,自己回房睡觉,奥不,修炼去了。
邹慕白原本还计划一直陪着贺容儿,护她周全。可是眼下司尧和应祁都失踪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他们。就算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