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鸣剑宗宗主弘柏已经在古向明的引路下,来到了七玄门的前殿。
“老古,我要去看看天纵,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弘柏的眼里带着焦急。
“哎呀,弘老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急性子。我带你过来,自然有我的道理。”
古向明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偷偷摸摸地关上大门,这才低声说道:“我要先跟你提个醒,贺天纵的死有些蹊跷,你一定要先有个准备。”
“什么?天纵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我也不太清楚。”古向明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愁容。
贺天纵的死状实在是太惨了,哪怕是他活了那么久,都还是第一次见到。
两人在屋里又聊了一会儿,弘柏实在是等不及了,再一次催促古向明带着他去了药峰贺家。
此时的贺家前院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过来吊唁的。
古向明跟弘柏两人绕到后院直奔贺天纵的小院而去。
院子里的结界在二人眼中形同虚设,他们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古向明皱了皱眉头。
上一次随着贺康城夫妇来得时候,可没有闻到有什么味道。
弘柏一颗心都放在了贺天纵这个亲传弟子身上,一进门就直奔大床而去。
哪怕是之前古掌门已经提醒过他了,在看见床上贺天纵的尸体时,他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这真的是天纵?”
几天前还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时已经成了一具浑身没有血液,皮肤肌肉萎缩发皱,脸颊凹陷如骷髅的干尸,任谁看了都接受不了。
“弘掌门,天纵这孩子是你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惜才……节哀!”
古向明不忍心去看,扭过头拍了拍弘柏的肩膀安慰道。
弘柏的眼睛泛红,眼里是不忍和惋惜。
“究竟是谁干的?”说着他就伸出手去掀贺天纵的衣袖。
“唉,不用看了,我们都检查过了,他身上……”一处伤口都没有。
古向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弘柏抓住了贺天纵的一只胳膊顿住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古向明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过来,依然有两个带血的小孔。
这小孔跟毒蛇的痕迹有些像,不过若是仔细看会发现,孔洞比毒蛇的痕迹要大,而且伤口处还带着一点皮肉外翻的迹象。
弘柏没有说话,他仔细辨认了一番,沉声说道:“这是嗜血兽的咬痕。”
“怎么会?这里可是灵界,怎么会有嗜血兽?”古向明大呼。
弘柏没有回答古向明,他在屋里四处翻找了起来。
最后他的鼻子抽了抽,再次来到了贺天纵的床边上,低头朝床底看了过去。
“老古,快看那是什么!”
古向明闻言,弯腰看了过去:“竟……竟然是一只嗜血兽的幼崽!”
两人眼里都闪过惊愕。
嗜血兽原本遍布整个修仙界,可是后来因为它嗜血成瘾,靠着吸食人类和灵兽的鲜血为生,早些年就被灵界的修士视为邪兽,到处捕捉猎杀。
后来灵界的嗜血兽不得不冒险迁徙到了魔界,久而久之就成了魔兽。
灵界已经十几年不曾见过嗜血兽出没了。
弘柏和古向明二人深深看了一眼床上贺天纵的尸体,然后什么都没说就提着嗜血兽的幼崽走了出去。
嗜血兽出没,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一定要及时通知各大宗门的弟子做好防备。
很快,贺天纵被嗜血兽吸干血而死的消息就被传了出去,自此贺天纵的“真正死因”被公之于众。
贺莲儿躲在暗处,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的一根弦也跟着松了。
只要消息传出去了,这件事就算是跟她撇清了关系。
一个小辈的死还不足以惊动师叔祖林泽,不过贺容儿身为贺家人,不得不出席贺天纵的葬礼。
第二天,贺天纵的尸体被装入棺材,在七玄门众弟子的面前,由掌门古向明主持,药峰峰主甄同祭出灵火亲自焚烧成了灰烬。
站在远处人群中的贺容儿,亲眼看着贺天纵的尸体随着棺材一起被烧成了灰,心里平静无波。
不过此刻她的脸色不太好。
昨天晚上睡觉,总是觉得身边似乎有人,可是睁开眼却什么都没看见。
一夜醒了好几次,今天又很早起来,顶着一对黑眼圈就过来了。
邹慕白站在她身旁,担心地问道:“容儿,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没事,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等我回去再睡一觉就好了。”贺容儿挤出一抹笑说道。
等葬礼结束,贺容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药峰。
等贺容儿和邹慕白走远了,刚才站在贺容儿身旁的几个弟子搓着胳膊小声嘀咕着什么。
“唉,你有没有感觉刚才很冷?”
“你也感觉到了,我刚才还以为是我受了风寒,所以一直忍着没说。不过现在又没感觉了。”
“我也觉得刚才冷得很,我一个常